他們津津有味地吃起晚飯,蘇曼聞到香噴的飯菜,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
高勳的聲音在外麵傳來:“蘇女士,我們點的菜有些多,要不要一起吃?”
蘇曼一想到蕭北聲那張冷臉,就有些發怵:“你們吃,我剛剛點了。”
“等送過來要好一會兒吧?可以稍微先吃一些,墊墊肚子。”
“謝謝,我不餓。”
蘇曼第二次拒絕,外麵沒有再繼續發出邀請。
接下來幾天,蕭北聲對蘇曼的態度,更讓蘇曼確定,他就是在對她,冷!暴!力!
他隻跟蘇曼進行一些必要的日常對話:“放下。”“不吃。”“不用。”“讓一讓。”……
簡短,且絕不超過五個字。
蘇曼要是想跟他多說一句話,他要麼不回應,要麼直接拒絕蘇曼。
總之,絕對不跟蘇曼閒聊。
也不會理會蘇曼多餘的問詢。
比如蘇曼要是問他:今天天氣很好,你要不要下樓去走走?醫生說適當運動,曬曬太陽,對你身體恢複有幫助。
蕭北聲會給她一記厭煩的眼神,示意她吵到他辦公了。
要麼就是選擇性失聰,壓根就不搭理蘇曼。
要是蘇曼這時再不識好歹,想要多關心他幾句,蕭北聲會直接說:“你要是實在太閒,就回海城去吧,你也很久沒見到你的孩子了吧?”
拿刺往蘇曼的心窩裡戳。
這時候蘇曼就會梗著脖子說:“你恢複好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你是因為我才變成這個樣子,我有責任照顧你,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不走。”
“隨便你。”蕭北聲不冷不淡。
沒多久。
一個當地的姑娘,跟她的家人,找了過來。
這個姑娘,是當天護士們口中那位真正的“穿紫色裙子的姑娘”。
那天搜救隊聽蕭北聲的吩咐,去救蘇曼。
誤打誤撞,救下了這個女孩兒。
這次,這個女孩和家人,是過來答謝蕭北聲的。
蕭北聲對他們很熱情,這是這段日子來,蘇曼在蕭北聲身上看到的最有生機和溫度的時刻。
等女孩一家人走了,蕭北聲又恢複了冷臉。
“看到了?你大可以不用覺得這是你的責任,我救的另有其人。”這還是這段時間以來,蕭北聲第一次主動跟蘇曼說話。
蘇曼終於忍不住,“我不太明白。你明明是為了救我,才遇到了危險。可是為什麼醒來後又對我這幅樣子?我要是哪裡讓你不痛快,麻煩你明示。是因為那天我亂跑,你生氣?我能理解,你生氣也是應該的,要不是因為我不打一聲招呼,又漏掉了你的電話,你也不會誤會我去了海邊……”
她沒說完,蕭北聲出聲:“蘇曼,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他直直看向她,深邃的桃花眼,平靜無瀾。
蘇曼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他又說:“不用自作多情。換了另一個人,我也會去救他。我也沒有生你所謂的氣,確切說,我對你沒有任何情緒。不理你,純粹是不想理你。”
蘇曼就是臉皮再厚、心態再好,聽到蕭北聲這番話,都沒法繼續好脾氣。
“原來是這樣,那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了吧,打擾你了蕭總。”
蘇曼丟下這話,離開了病房。
她不再像過去那樣,督促蕭北聲工作之餘,出門逛一逛曬曬太陽;也沒有再有事沒事的,就跟蕭北聲嘰嘰喳喳地說今天陽光有多好、花園裡的花開了哪一種品類。
病房裡的氣氛,肉眼可見的沉悶下來。
蘇曼甚至想跟高勳換輪值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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