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回過神,不好意思地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剛才手上沾了泡沫,手滑,一下子沒拿穩。”
說著她蹲下,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喬時晏趕緊出聲製止:“彆用手——”
還沒說完,蘇曼的手已經被劃出一道口子,纖白細嫩的指腹,很快冒出一團猩紅。
喬時晏幾步上去,也蹲到蘇曼麵前,抓住了她的手,滿臉的心疼怎麼也掩飾不住:“疼不疼?”
蘇曼搖搖頭:“一個小口子而已。”
喬時晏從旁邊抽出紙巾,輕輕包住了摁住了蘇曼的傷口,“你出去吧,這兒我來收拾。”
“對不住啊,麻煩你了。”
“你傷到自己,才是對不住我。”
蘇曼一陣沉默,忍不住問:“我們都要離婚了,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
“我跟你離婚,不是我想離婚,是因為尊重你的想法。我並不想跟你離婚。”
“可跟我在一起,你會承擔許多原本不需要你承擔的壓力。我也沒法給你那些感情一個回應。”
“我不需要。”喬時晏說,“我那天說那些重話,不是因為覺得你連累了我,隻是因為……我嫉妒。我嫉妒你和北聲能這麼親密,也嫉妒你們明明離了婚,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可他還在你的生活中,像團陰影,揮之不去。”
蘇曼沒提路娜,喬時晏也就避開不談。
路娜是他最大的雷點。
他對蘇曼的愛,是自己悉心編製的一張華美衣袍。
可是對路娜的一時衝動,成為了這袍子上的一塊汙點。
他下半輩子,都要極力去掩蓋這份瑕疵,才能保全自己捧給蘇曼的愛是完美無瑕的。
他忘掉路娜,將蘇曼擁進了懷裡,用力,又小心翼翼,“曼曼,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蘇曼一時錯愕。
“我……”她推開喬時晏,“我現在心很亂,我們都先冷靜冷靜,好好想一想。”
說完,她跑出了廚房。
這天晚上,喬時馨沒吃到甜點,蘇曼回了房間,也沒有再出來。
她躲在房間裡,控製不住自己,不停地刷著社會新聞、法製新聞,但是沒有一則新聞,是報道今天南甫碼頭發生的烏龍抓捕行動。
大概是官方覺得有失顏麵,所以壓了下來。
總之,沒有消息,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
蕭北聲可能隻是受了一點輕傷。
次日。
蘇曼去蕭家老宅,給蕭恬上課,也沒聽蕭恬和蕭老夫人提起蕭北聲的事,蕭家人一派如常。
蘇曼徹底放下了心。
她自嘲地想:蕭北聲是為了救洛顏受的傷,現在肯定也有洛顏陪在身邊,她蘇曼這個局外人瞎操什麼心?
畢竟蕭北聲可是放話警告過她‘他的事跟她沒關係,也不是她該管的事’,他跟她撇得這麼清,她何必巴巴地熱臉貼冷屁股?
她現在,該擔心的是她自己才對。
蕭北聲和滿坤識破了埋伏,將計就計。
這次損失的,就是警方。
而蕭北聲要是想追究,那麼第一個要懷疑的,就是蘇曼。
果不其然。
在蘇曼戰戰兢兢的第三天。
高勳找上了門來。
隻是恰巧豆豆在房裡哭,蘇曼去嬰兒房照看豆豆了,喬時馨沒驚擾蘇曼,而是代替蘇曼,出門見了高勳。
“什麼?!你們蕭總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要見我嫂子?”
“是的,麻煩喬小姐幫忙轉達一聲。”
“我不要幫忙。他受了傷,來找我嫂子乾什麼?他自己沒有老婆嗎?洛顏呢?自己老婆不找,來找彆人的老婆,這種事我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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