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聽到動靜,立刻醒過神,看到是蘇曼,立刻站起身。
蘇曼用手勢示意,自己隻是進來看看孩子。
保姆給蘇曼讓開了位置。
豆豆睡在搖籃裡,睡顏香甜。
蘇曼想到了蕭北聲說的那些話,他說,他厭惡豆豆,豆豆就是他的恥辱。
蘇曼的心臟一陣抽痛。
可她沒得選。
如果想讓蕭北聲這個親生父親不厭惡豆豆,就隻能讓他知道,豆豆其實是他的孩子,可這樣一來,蘇曼就會失去豆豆;
如果要把豆豆留在身邊,蘇曼就隻能製造豆豆不是蕭北聲的孩子的假象,而豆豆也隻能是蕭北聲最想抹掉的“汙點”。
蘇曼俯身,靠在搖籃一側,輕輕伸手,摸了摸豆豆的臉頰。
豆大點的嬰兒,蘇曼一個巴掌,都比他的臉大。
蘇曼彎下腰,在豆豆臉頰上留下一吻。
“豆豆,放心吧,就算沒有親生父親的愛,但是你還有媽咪的愛,還有時晏爹地的愛。媽咪會竭儘自己所能,彌補給豆豆缺失的那一份父愛。”蘇曼小聲對豆豆許諾。
喬時晏說得對,即便蘇曼她可以自己一個人,但是豆豆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
她不應該這麼自私,不為豆豆考慮。
以後,她也會繼續,跟喬時晏好好生活,做外人眼裡的模範夫妻。
看完豆豆,蘇曼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酒店的一位領導層,領著其他酒店職員,一隊人馬,烏泱泱地,找到了喬時晏和蘇曼,要給他們賠禮道歉。
但是顛來倒去,酒店一方,還是那一套說辭。
喬時晏並不能滿意。
最後,喬時晏和蘇曼商討,還是決定退房,買回國的機票。
喬時晏是因為繼續待在酒店,心裡膈應。
而蘇曼,則有自己想法。
她不想繼續留在海島上,跟蕭北聲和洛顏繼續糾纏。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但是老天就是喜歡捉弄人,越想躲的人,越是冤家路窄。
返程途中,在機場的貴賓室裡,見鬼一樣,他們又再次遇上了蕭北聲和洛顏。
蘇曼和喬時晏買的返程機票,是下午五點。
抵達機場,才過當地時間正午不久。
喬時晏和蘇曼到貴賓休息室候機,蘇曼一想到,要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到咖啡廳給喬時晏和自己買咖啡,一進門,蘇曼就總感覺,坐在靠窗位置的“貴婦”,一直在盯著她瞧。
蘇曼被看得心裡發毛,轉過頭,對上了那位“貴婦”的視線。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簡直見了鬼。
這“貴婦”,正是洛顏。
洛顏端起麵前的咖啡杯,抿了一口,隨後放下杯子起身,走向了蘇曼。
“沒想到,你們今天也啟程回國了。”洛顏撣了撣身上不合時宜的皮草,“真巧啊。來的時候,遇到你。要走了,還是遇到你。我們不會,一會兒坐的,還是同一個航班吧?”
語氣誇張,還是那副口氣。
咬定了蘇曼是跟在蕭北聲的屁股後頭,糾纏不休。
蘇曼看著她,實在裝不出她那麼若無其事的樣子:
“本來還打算多玩兩天,但是沒想到,在島上遇到了臟東西,怪晦氣的。我的先生決定帶我回國,請個神婆,做做法,去去晦氣。”
沒錯,她就是罵洛顏是個晦氣的臟東西。
洛顏的嘴角生硬地扯了扯。
蘇曼又說:“反倒是我沒有想到,你們昨天下午剛到,今天就要走了。”
洛顏不裝了,眼神露出了陰暗而冷銳的鋒芒,“你就憑這些口舌之快贏我,有什麼用呢?蘇曼,你輸了。隻要有我在的地方,北聲隻會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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