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娜對蘇曼的心態不同,她一直把蘇曼當成情敵。
有這種機會,路娜怎麼能不抓住,讓蘇曼下不來台?
她語氣好奇,指著蘇曼的脖子問:“你的脖子上,怎麼有一塊紅斑?”
“嗬嗬,是嗎?快入夏了,蚊蟲多,剛剛去花園裡打了個工作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叮了一下。怪癢的,就撓了撓。估計是留了點痕跡。”蘇曼落落大方,路娜這點把戲對她來說,不成問題,“路娜律師,我就不送了,還得回去照看時晏,回見。”
比起露娜的唐突,蘇曼就顯得得體多了。
路娜看著蘇曼轉身回病房的背影,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哼!看那個痕跡,應該是印上不久。
她猜得沒錯,能跟自己丈夫的好朋友搞上的女人,會有多安分?喬時晏的手術剛剛結束,這個蘇曼就這麼急不可耐。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告訴喬時晏!拆穿這個女人的偽裝!
蘇曼回到病房,喬時晏立刻喚了她一聲:“曼曼……”
“我在呢。”
“對不起……”
“你道歉做什麼?”蘇曼訝異。
“我的同事,太無禮了……你彆往心裡去。”
“沒事兒,我知道的,她喜歡你。”蘇曼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拿起水杯,吹了吹溫度,接著嘬了一小口。
“你,你知道?”
喬時晏差點都要忘記自己是個患者了。
“嗯。”
“你,你,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她看你什麼眼神。而且剛剛,我在外麵,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了。所以我一直在外邊等著沒進來,就怕她尷尬。”
但是事實證明,路娜不像是會尷尬的性格。
喬時晏一臉“有話憋著,想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
“曼曼……我,我和她沒什麼。”喬時晏憋了半天,來了這麼一句。
蘇曼有些好笑,喬時晏這樣子,活像是丈夫被妻子抓包、誤會。
但是明明,他們真是的關係,隻是朋友,並沒有夫妻之實。
“沒事兒。”蘇曼大大方方。
喬時晏卻還堅持解釋:“她是律所新來的律師。一開始,是在我手底實習,畢業後,就直接在我們律所就職,也是繼續在我手底做事。我帶了她一年半,她才開始獨立接案子。小姑娘剛剛畢業,什麼也不知道,容易對上司有濾鏡,產生一些不正確的想法……”
蘇曼“噗嗤”笑出聲:
“感情這種事,哪有什麼正確不正確啊。”
喬時晏臉上有些尷尬,剛才的困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窘迫和害怕被誤會的著急。
“總之,她喜歡我,就是不應該。我結婚了。”
說到“結婚了”幾個字,喬時晏的臉還有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像個彆扭的大男孩。
蘇曼沒注意到他的彆扭,而是端著水杯,若有所思:
“你說她在你手底,有一年半這麼久。而且,更早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你們律所實習了,你們接觸也有了一定的時間積累。她崇拜你,喜歡你,一定不是因為盲目,也不是什麼上司濾鏡,而是因為接觸過後,發現了你的閃光點。日久生情嘛!人之常情。更何況,你這麼有魅力。”
蘇曼把手裡的杯子放回桌上,像個局外人一樣點評,
“再者,按時間推算,她和你認識的時候,你還單身呢!從路娜的角度來看,我才更像那個第三者吧?”
“曼曼,你心地真善良。”喬時晏忽然由衷感慨了一句。
蘇曼有些沒反應過來。
明明是在討論他和路娜的事,好端端的,誇她乾什麼?
這會兒,換成蘇曼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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