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樣,蘇曼想不到其他比這個,更殺人誅心的理由了。
蕭北聲西裝革履,打扮板正,手上捧著一捧鮮花,另一手提著果籃。他提了提手裡的果籃,“顯而易見,我是來看我的老朋友的。”
說話間,他就已經走了進來,也不管病房裡的人歡不歡迎他。
這幅輕鬆悠閒的姿態,一點也沒有探病的關切,說他是來度假的都不為過。
他剛把果籃放在了桌子上。
蘇曼立刻起身,走過來一把將果籃揮到地上,“我們不需要你的東西,我的先生也並不想見到你。請你,立刻離開這裡。”
蕭北聲眯起眼,眸子裡凝聚起危險的光。
好像在提醒蘇曼,讓她彆忘了昨晚發生過什麼。
蘇曼迎上他的目光,寧死不屈。
兩人僵持間,床上的喬時晏有了動靜:“曼曼……”
“我在。”蘇曼趕緊到床邊去,伏低身子,跟他說話。
“……彆這麼對北聲。”喬時晏氣若遊絲。
蘇曼錯愕。
難道喬時晏不知道,是蕭北聲害得他變成這樣?
又聽喬時晏說:
“北聲他……不計前嫌,能來看我,還把我當朋友,當同門師兄弟……咳咳”喬時晏的話沒能說完,就咳了起來。他現在連說話,都十分地耗神耗力。
蘇曼趕緊去給他順胸口的氣,“好,聽你的,你彆著急,先好好休息,不要說這麼多話。”
“就讓,就讓,過去的事,過去吧。”喬時晏說。
蘇曼試探的問:“你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放回來的嗎?”
“海警巡邏,查船,陰差陽錯,我就被救了。也是老天有眼……”喬時晏說。
蘇曼看了蕭北聲一眼。
後者大大方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當自己地盤似的,長腿,交疊,翹起二郎腿。
看來喬時晏對這其中的一切,並不知情。
也不知道蘇曼和蕭北聲之間,齷齪肮臟的交易。
按照喬時晏的性格,他就是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蘇曼重新回到蕭北聲的狼窩。
這也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