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謹玫皮笑肉不笑,假意哼哼了兩聲。
要不是她知道洛顏把她當自己,她都以為洛顏是在暗諷她。
當年她背叛蕭北聲的父親,跟於家三少爺搞到了一起,這事也鬨得滿城風雨,現在都還是她的一大汙點。
好在,這“續命散”讓陶謹玫心情很好。
她暫時不想跟洛顏計較。
“媽,我就怕,北聲知道後,會找我算賬。”
“你怕個雞毛?北聲會為了蘇曼和喬時晏那不相乾的人,跟你算賬?你什麼地位,蘇曼什麼地位?”陶謹玫這話,以前還能安慰到洛顏。
但是現在,洛顏卻是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蕭北聲對她很冷漠。
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陶謹玫繼續寬慰她:“北聲現在,不也鬆了口,願意沾手黑鷹那邊的生意了嗎?他跟跟咱們,才是一路人。你看,瀚銘帶著自己的朋友,來跟他結交,他一點不排斥,還把人帶回老宅,天天喝茶、打牌。手裡的生意,也大部分都分給我和瀚銘做了,我們偷工減料,壓榨底下員工,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身上,流著我的血,我知道他骨子裡是什麼德性,跟你一個德性——”
天生壞種!
陶謹玫和洛顏對視一眼,哈哈大笑,紛紛仰倒在沙發上。
客廳裡,煙霧繚繞。
各處彌漫著詭異的香氣。
蘇曼最近幾周去老宅給蕭恬上課,都能遇到蕭北聲和洛顏在主屋待客,整個廳堂,烏煙瘴氣。
她一周也就來一次,就覺得不能忍受。不敢相信,住在這兒的蕭老夫人和蕭恬有多麼折磨。
蕭老夫人自從上次病倒,就一直臥病在床。
蘇曼上課結束,會順道去坤樓看老夫人。
下樓的時候,蕭北聲正叼著煙,站在洛顏身後,看她打牌。
煙霧熏著燈,映照出迷朦的光暈。
蕭北聲英倫冷冽的眉眼,似夢似幻。
他偶爾指點一下洛顏,被對家起哄,說他偏袒洛顏,洛顏用鞋尖輕輕踹了帶頭起哄的那人一腳,臉上卻是笑著的。
蕭北聲的注意力從始至終在洛顏身上,沒有注意到蘇曼。蘇曼也就不由大膽地多看了兩眼。
可是桌上其他人卻注意到蘇曼了。
一時,聲音漸漸落下來,大家都看向蘇曼,目光驚豔。
這批人不是上次追著蘇曼不放的那些,也不知道,上次鬨起來之後,事情是怎麼處理的,總之蘇曼再來上課,就沒再遇到過那群人。
但是於瀚銘倒是常見。
今天晚上,於瀚銘也在。
蘇曼注意到那些目光,便早早收回了視線,加快了腳步。
於瀚銘沒頭沒腦地忽然說了一句:“紅顏禍水呀。”
大家沒理他。
蘇曼那嫋娜的身姿,每一個步子都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啪嗒”一聲,牌落的聲音。蕭北聲淡淡說了一句:“糊了。”
這時桌上眾人這才驚醒,回過神,看向自己的牌麵,紛紛咋咋唬唬:“蕭總不厚道!這樣幫嫂子作弊?”
“算了算了,我們都知道蕭總寵妻,就讓他寵吧,拿咱們做人情,也是咱們榮幸不是?”
幾個人的注意力被重新拉回了牌桌上,蘇曼趁機走出了門。
去到坤樓樓下,蘇曼和陶瑾玫打了個照麵,陶謹玫一見到蘇曼,臉上的笑立刻收了起來。
雖然原本的笑也不是什麼好笑,那是一種小人得意,透著譏諷的笑。
蘇曼當作沒看到,跟陶謹玫擦肩而過,陶謹玫卻叫住了她:“等等。”
蘇曼深吸一口氣,轉回身,換上比較尊敬的表情:“夫人,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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