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感受到,蕭北聲連接脖頸的那片肌膚,著了火似的滾燙。她心裡稍稍安慰了一些,看來蕭北聲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應。
他也是夠能忍。
正這麼想,
突然“叮咣”一聲。
皮帶卡扣和什麼東西敲擊的清脆聲響。
蘇曼還沒來得及細究怎麼回事,緊接著,她就感受到一雙大手抱住了自己的腿根,將她騰空抱起。
她驀地錯愕。
蕭北聲不是被她捆起來了嗎?
他是什麼時候甩脫的那根皮帶?
男人野蠻霸道的力道,排山倒海似的,朝她撲麵而來,將她壓倒。
原本是她坐在他身上,頃刻間,一陣眩暈,她就被他調轉了位置,兩個人情勢反轉,他變成了主導的人。
高高在上,把玩寵物的人。
“蕭北聲……”蘇曼低呼。
蕭北聲壓抑著喘吸,“怎麼,剛才不是玩得很歡?現在裝什麼嬌羞?”
這個場景,跟那天晚上,夢裡的夢到的一模一樣。
就連她在他的手裡,那種觸感也一模一樣。
那苦苦壓抑的情潮,終於洶湧傾瀉,他再也不藏著息喘,任由呼吸變得粗重。
離婚這一年,他壓下的悲傷、痛苦、思念,這一刻像是火山噴發,裹挾了他自己,也裹挾著蘇曼。
蕭北聲有些慶幸,幸好蘇曼關掉了燈,否則她現在一定能窺見他眼底對她的深沉和濃烈。
這個女人沒有心,她怎麼配?
蕭北聲像暴烈的風狂雨暴,蘇曼險些摔下桌子,她隻好抱緊了他。
這時蘇曼才發現,男人的體溫早就滾燙得不像話。
岩漿似的,灼燒她的指尖。
此刻的蕭北聲,跟剛才的麻木無感、冰冷睥睨,判若兩人。
蕭北聲粗糲的掌心,劃過她的肌膚,蘇曼害怕得不行,卻最終隻能甘於淪沉。
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