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原本在看蕭恬做舞蹈動作,沒忍住還是分了心。
蕭北聲和洛顏到老宅來了?
而且聽起來,像是帶了不少朋友,一起到老宅來做客。
蕭恬做完動作,也連忙跑到了窗邊,趴在窗台上外下看,“咦,今天堂兄怎麼突然回老宅了?”
蘇曼走過去,也往下看。
“這些人都是誰?”
“我也不知道,看樣子像是堂兄生意場上的人。以前堂兄談生意,也會帶人回來,估計會在樓下打一宿的牌。”
“原來是這樣。”
蘇曼這就放心了,不是衝著她來的。
“但是……那不是於瀚銘嗎?我堂兄為什麼會把伯娘跟彆人生的孩子帶回這兒來?奶奶見到估計會氣死!”
蕭恬對於瀚銘直呼大名。
蘇曼仔細辨認樓下那些人,五六個男人中,蕭北聲身姿英挺,那睥睨一切的氣場,讓人一眼就能從人群中辨認出。
還有一個跟在蕭北聲身邊的男人,身材比起蕭北聲更消瘦,夜色中,看不清男人的眉眼,但是從走路的姿態,有股子放、浪形骸公子哥兒的痞氣。
他跟在蕭北聲身邊,和其他人的阿諛奉承不一樣,他還有一種依賴和崇拜。
像一隻搖尾巴的小狗。
這位應該就是於瀚銘了。
蘇曼以前聽說過這號人物。
於家三房的小公子。
從小就被寵壞了。
不像哥哥姐姐那樣,從政的從政,從商的從商。這個小公子中學就被送出國,在海外留學那些年,小公子什麼本事沒學會,反而是飆車、賭馬、吸食違禁品,一樣不落,後來三房少爺於洋覺得再不要把兒子接回來,兒子就要廢了,這才召人回了國。
在眾多光環和優秀頭銜的哥哥姐姐當中,這個小公子像個隱形人。
用於老爺子的話說,隻要他不給於家丟臉,都是萬事大吉了。更彆提會在他身上給予期望,那是不可能的,就連家產,都會給他少分一些。
於老爺子的思路,就是手頭拿的錢少一些,這小公子就能安分度日些,說不定一窮,人就老實了,將來平平安安活到老。
一眾人進了屋。
就在蘇曼和蕭恬上課的舞房樓下。
一會兒蘇曼下樓,勢必會跟那些人打照麵。
蘇曼一陣心煩意亂。
她看了眼時間,距離下課還有二十分鐘。
她打算拖一拖時間,說不定能拖到樓下的人都離開。
這麼想著,蘇曼看向蕭恬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剛才的動作不標準,我再示範一次,你好好看,今晚這個動作拿不下,就不能下課。”
“啊??蘇老師……”
“開始了,你仔細看。”
蘇曼開始給蕭恬做示範。
蕭恬不敢再討價還價,趕緊眼睛跟上。
這一嚴格,課就延時了四十多分鐘。
蘇曼突然變得這麼嚴厲,蕭恬快哭了。
課時結束,蕭恬換下舞蹈服,從更衣間出來,眼睛一圈全紅了。
她問蘇曼:“蘇老師,您實話跟我說,我是不是考核沒希望了?”
蘇曼語塞,“怎麼這麼問?”
“您突然對我這麼嚴格,是不是覺得,我太差了,考核根本不可能通過,但是礙於麵子,隻能把我死馬當活馬醫?要麼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蘇曼有些心虛。
孩子,你沒錯,要怪,就怪你堂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本來你早就能下課了。
她心裡這麼想,麵上還是要維持自己為人導師的威信:“我是看你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好些肌肉使用不到位,動作軟綿無力。一周就這麼一節課,你還不好好珍惜機會,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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