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放過她,也放過她肚子裡的孩子。
“蘇曼,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對我動過心?”蕭北聲握著方向盤,目光深邃,望著前方水壩上的空茫水霧。
“沒有。”
蘇曼回答得乾脆。
她補刀:“我跟你,隻是利益合作,一開始說得很清楚。否則,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心裡還裝著前任?”
“真想兩清?”
蘇曼有些心虛:“當然,之前你在火場裡救過我,兩清不可能,就當我欠著你一條命。以後,你如果有需要……”
“不用。”蕭北聲說,“我不喜歡跟無關的人有不清不楚的牽扯,要斷,就斷得乾淨徹底。”
蘇曼心口發堵。
呼吸都有些滯塞。
過去跟蘇曼在一起,他到處拈花惹草,惹不少粉紅債。可現在,要跟洛顏結婚了,他就主動地清理其他關係了。
“好,你說,要怎麼斷?”
蕭北聲說:“一命還一命。”
話音剛落,蘇曼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車子就在此被蕭北聲啟動車子,他踩下油門,車子直直地往前衝刺。
前麵,就是堤壩的儘頭。
儘頭之下,是十米深的洪,流。
他扶著方向盤,滿目決絕——
堅定赴死。
蘇曼的呼吸徹底堵在胸腔處,她用自己都辨認不出的聲調大喊:“蕭北聲,你瘋了!不要——”
死亡和生存極致的交鋒。
車子衝到堤壩儘頭的時候,蘇曼通過防風玻璃,能看到底下奔湧的激流,寬闊、洶湧,逼仄地從四麵八方朝自己壓迫而來。
而蕭北聲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蘇曼嚇得閉緊了眼睛,也不再喊叫,她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心臟也像是停止了跳動。
“呲——”
刺耳的聲音,刺破蘇曼的耳膜。
這是輪胎和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音。
車子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