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醫生黑著一張臉,訓斥蕭北聲:
“你們年輕人,特殊時期,怎麼就不懂得節製一點?特彆是你,怎麼做人丈夫的?不說孩子能不能保住,你這樣對你妻子的身體傷害很大!”
蕭北聲高大的身形,微微佝僂著,乖乖聽訓。
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好在沒出什麼大問題,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醫生默認了他們是小兩口,把蕭北聲當成了蘇曼的丈夫,細細地叮囑,“之前的保胎藥繼續吃,接下來定期做檢查,如果腹中的積液還沒有被吸收,就得住院動手術了。”
“還有,這是孩子的b超。”
醫生將病例和彩超報告塞到了蕭北聲手裡。
蕭北聲看著影像上,那個小小的人,怔怔出神。
他訥訥道:“我能看到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醫生看了蕭北聲一眼。
挺帥氣的爸爸,怎麼是個傻的呢?
“當然了。”醫生說。
蕭北聲問:“他在做什麼?”
“雙手抱著腦袋,可能是在思考?將來估計是個喜歡思考的孩子。”醫生對父親的狀態已經見怪不怪。
蕭北聲此刻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蘇曼的肚子裡,正孕育著一個生命。
他忽然很懊悔自己剛才對蘇曼做的事。
但是與此同時,還有一種複雜的感情在衝撞。
他嫉妒喬時晏。
嫉妒得發狂。
蘇曼從隔壁的檢查室出來,本來標準的鵝蛋臉,又瘦了一圈,皮膚過分蒼白,近乎透明,蕭北聲的心揪了一下,上去扶她。
卻被蘇曼避開了。
“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現在蘇曼還是住在酒店。
“我要回曼園。”
“還回去做什麼?那裡還沒收拾好,不能住人,難道你這幅樣子,還想回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