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誰的？”
蘇曼垂下眸子，不願意繼續回答。
蕭北聲捧著她的臉，強迫她抬起頭，激動地逼問：“說話！”
蘇曼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蕭北聲……求你了……”
“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這是誰的孩子！這是誰的孩子？”
蘇曼不說話。
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要不是蕭北聲架著她，她估計會直接軟倒，坐到地上。
“是喬時晏的？”
激烈的情緒在蘇曼的身體裡橫衝直撞，這陣痛苦過去過後，她氣若遊絲，無力地手：“沒錯，是喬時晏的。”
反正，以後也會對外宣告，這就是喬時晏的孩子。
現在說，跟以後說，又有什麼分彆？
明明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可是現在讓蘇曼當著蕭北聲的麵，親口告訴他，她還是覺得痛苦不堪，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撕扯蘇曼的心臟。
蕭北聲緩緩地，麻木的，鬆開了蘇曼。
“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的？”蕭北聲麵無表情。
蘇曼的眼淚撲簌簌的，她自己也控製不住：“彆問了。”
“為什麼不敢說？為自己感到羞恥？你自己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麼就想不到羞恥？”
蘇曼轉身想去開門。
這個地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不想跟蕭北聲待在一起。
蕭北聲的嘲諷像是尖刀，在一點一點地剜她的肉。
蕭北聲追上來，搶過門把手，把她剛扭開的鎖用力扭轉回去，一手撐在門上，讓她無法把門打開。
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抵在門背上。
“為什麼？”他問。
蘇曼看著他，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這個動作刺痛了蕭北聲的眼睛。
他問：“你愛他嗎？”
蘇曼緊緊盯著他，破罐子破摔，點了點頭。
蕭北聲眼球上有一層無形的保護膜，正在一點點皸裂。
“你跟我結婚這麼長時間，有沒有愛過我？”
蘇曼問：“這重要嗎？”
“重要。”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對我來說很重要。”
蘇曼誠懇地說：“愛過。”
“那為什麼？”蕭北聲又繞回去了，“為什麼背叛我？”
蘇曼不知道蕭北聲為什麼這麼執著。
她認為，這是男人的自尊心和好勝心在作祟。
“你既然能在婚姻期間騙我，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了？非要跟我離婚？繼續騙下去，不好嗎？”蕭北聲的大拇指指腹貼著她的肌膚，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像是毒舌的蛇信子，一下下地吐在蘇曼的頸上。
蘇曼說：“你愛著洛顏，我愛著喬時晏，這是一段錯誤的婚姻，就該結束它。我們應該去到正確的人身邊，把錯誤糾正過來。”
蕭北聲忽然癲狂地笑：“錯誤……好，好，好，蘇曼！你真是好樣的。當初為了擺脫你的嬸嬸，嫁給我，利用我得到了自由，又能順利進入舞團，我還幫你辦了一個私人舞蹈工作室，蘇曼，那時候你看我，是不是特像看一個傻子？”
他大笑著，捏緊了蘇曼的喉嚨。
他沒有用力，隻是那種逼迫感令人膽寒。
蘇曼也很難過。
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傷心。
她控製不住眼淚往下掉，蕭北聲抬手，動作溫柔地為蘇曼擦掉眼淚，他的指尖繾綣，仿佛她的眼淚是珍珠，而他在擦拭一件世間珍寶。
然而，他的話卻陰冷毒辣：
“哭什麼？背叛的人是沒有心的。像你這樣的女人，利用完了對方，就毫不留情地把對方踢掉，為了自己的目的，人儘可夫。當初對顧子恒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你有什麼可哭？還是覺得，繼續裝一裝，還能博取男人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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