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事，你忙工作要緊。”
蘇曼反而鬆了一口氣。
她還因為不想麵對蕭北聲，還在外麵遊蕩的。
蕭北聲不知道蘇曼今天的心情發生了什麼變化，在電話那頭，仍舊十分內疚：
“隻是，明天不能送你去舞團上班了。”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第一天上班，意義不一樣，你放心，上班該有的儀式感，老公都會給你。”
“……”
“我跟家政阿姨聯係好了，會按時按點到家裡給你做飯，你彆光顧著練舞，每天要記得按時吃飯，我會監督你的。還有，按時休息，睡前彆忘了跟我打卡，直到嗎？”
蕭北聲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蘇曼開始有點走神。
要是今天以前，她估計真的會覺得很甜蜜。
“北聲，我有些累了，吃了飯，就打算休息了，明天要上班，我得好好養好精神。”蘇曼說。
電話那頭的蕭北聲愣了愣，很體諒地說：“好，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跟司機說好了，明天送你去上班。”
“嗯。”
兩人沉默，話題結束了，但是都沒有掛電話。
半晌，蕭北聲叫了她一聲：“蘇曼。”
“誒。”
“我愛你。”
蘇曼有氣無力地笑笑：“我也是。”
掛了電話，蘇曼終於才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蘇曼早早就被鬨鈴叫醒。
她頂著黑眼圈起床，坐在化妝桌前化妝。
樓下，家政阿姨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營養早餐，人也離開了。
都是蕭北聲囑咐的口味，是蘇曼愛吃的。
客廳桌上，還放了一大捧花束，很新鮮的花朵，上麵撒著晶瑩的水珠，花枝中間插了一張賀卡，上麵是蕭北聲手寫的字跡：
【上班第一天快樂！
恭喜老婆進入喜歡的舞團，實現夢想第一步。
愛你的老公】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蕭北聲心情好的時候，會叫蘇曼一聲老婆。
蘇曼之前還不覺得突兀，現在卻覺得，這個稱呼仿佛並不屬於自己。
她把花放下，去餐桌隨便吃了兩口早餐，把剩菜全放進了冰箱。
這一頓，夠她吃上一天。
蘇曼是小鳥胃，為了跳舞，也要嚴格控製飲食。
現在蕭北聲不在，根本沒必要做這麼多。
蘇曼收拾好心情，來到了歌舞劇院，這是所在舞團上班的地方。
團長領著她，正式跟團員們見了麵。
不僅是同事們，蘇曼還見了團裡的導演、監製，以及一些幕後工作者。
大家都很友好、熱情，除了那位年輕的導演。
他從見到蘇曼開始，就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還有些起床氣，說了兩句話場麵話，便不太耐煩。
團裡的同事小聲跟蘇曼說：“這位是我們的方之鳴導演，方導是從國外回來的，平時也負責舞蹈編排和藝術統籌，兼作藝術總監。他這人就這樣，脾氣和性格都有些怪，你多接觸接觸，就了解了。”
方導斜了那個小聲低語的團員一眼，那團員趕緊閉了嘴乖乖坐好。
蘇曼有舞蹈功底，也是科班出身，融入舞團十分迅速。
隻用一天，就跟上了大家的節奏。
舞團正在準備一個大型舞劇的排演，下下個月開始，舞團就要進行全國巡演，如果順利，還能到國外巡回演出。
蘇曼想爭取這個機會。
一個，是因為這就是她的夢想。
第二，則是一旦巡演，長則一年多都會在外地奔走，她可以躲上蕭北聲一陣子。
隻是，兩個月時間，熟悉所有舞蹈動作，並且達到能巡回演出的水平，屬實是天方夜譚。就是舞團裡，有多年演出經驗的成熟老演員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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