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碰到床,蘇曼就哧溜滾了一圈,滾到了床的另一邊,她抱著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碰我我就離婚,就算我懷了你的孩子,我也讓你不能做孩子的爸爸,去父留子!”
蕭北聲眯了眯眼睛,語調戲謔,又帶著幾分難耐,“你贏了。”
幾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他往浴室走去。
他去洗澡了。
趁著蕭北聲洗澡的功夫,蘇曼把身上的恥辱玩意兒換下來了。
差點玩脫了。
蕭北聲就是這一點好,他能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哪裡惹了蘇曼不高興,之後他會身體力行地道歉,直到蘇曼原諒他為止,在那之前,他都不會強迫蘇曼做蘇曼不願意做的事。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蕭北聲的這個澡,洗得格外漫長,比以往任何時候花的時間都要多。
蘇曼揉了揉小腹,她有些內急。
在猶豫是等蕭北聲出來,還是去用隔壁客房的衛生間的時候,浴室的水聲停止了。
沒多久,浴室的門打開,蕭北聲從裡麵走了出來。
蘇曼一個箭步,衝向衛生間,蕭北聲卻攔住了她,“去乾什麼?”
蘇曼疑惑:“上洗手間啊!”
蕭北聲有些遲疑,支支吾吾道:“先暫時等一會兒。”
“為什麼?”
“剛洗了澡,裡麵濕氣重。”
“沒關係。”
蘇曼抽回手,又被蕭北聲抓住。
這時,蘇曼才注意到,蕭北聲臉上有些異樣的紅,不像是洗澡時熱氣悶的,倒像是某些生理上的反應,以及難為情造成的。
蕭北聲難為情?!
太稀奇了!
而且他現在的表現也很反常。
蘇曼看了一眼蕭北聲抓著她的手:“撒開。”
“你很著急嗎?”
“人有三急。”
蕭北聲猶豫了片刻,很艱難地鬆開了蘇曼的手。
蘇曼心裡的疑竇越來越重,直到走進衛生間,她自己的臉也紅了。
沐浴露的香味,混著男性荷爾蒙的氣味,和水汽纏繞在一起,久久不散。
回到床上,蕭北聲已經睡下了。
蘇曼剛躺回床上,蕭北聲不聲不響地挪過來,抱住了她,臉埋進了蘇曼的後背,像一隻拉不下麵子又丟了臉的委屈大狗狗。
“蘇曼。”
“嗯?”蘇曼的臉還有些熱熱的。
蕭北聲悶聲悶氣地說:“以後你再胡鬨,你老公就該廢了。”
“你不也可以自己解決嗎?”
“小沒良心的。”蕭北聲又窘迫又無奈地罵了一句。
他小聲嘟囔:“用手和……感覺能一樣嗎?”
“那你就不該不尊重我的意思,不做保護措施,還不許我吃藥。”一提起這事,蘇曼就生氣。
這短時間以來,她每天都忐忑不安,幾乎每天用一根驗孕棒檢測,生怕自己中招了。
“好,我錯了,以後不會了。”蕭北聲將她轉過來,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最後將她擁入懷裡,“睡吧。”
一個月後。
蘇曼的大姨媽準時造訪。
她鬆了一口氣。
蘇曼對蕭北聲也終於看得順眼了一些,起碼可以接受他日常的親親抱抱。
時間也來到了蕭北聲要去醫院複查的節點。
當時爆炸,蕭北聲的腿腳粉碎性骨折,為了固定腿骨生長,在骨上打了鋼釘,每個月需要一次常規複查,每三個月則需要進行一次大檢查,看看骨頭的愈合和生長情況,再判斷什麼時候可以拆除鋼釘。
這已經是第三個月了。
複查這天,蘇曼親自陪著蕭北聲一起去的。
按b市醫院的說法,蕭北聲的傷勢如果恢複得好,三個月就能做手術拆除鋼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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