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道,占有欲強,蘇曼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但並不代表,這是愛。
蘇曼看氣氛有點不對,立刻把他推開遠一些,“晚飯時間快到了,你餓不餓?”
“你餓了?”
“有一點。”
“想吃之前做,還是吃之後做?”
“???”
“那就飯前做吧,吃個開胃菜。”
不等蘇曼拒絕,蕭北聲就推倒了她。
甜品袋子歪倒在床腳邊,裡麵的甜點,以各式各樣的姿態,滾了一地。
蕭北聲所謂的開胃菜吃得蘇曼很累。
她的嗓子乾得很。
估計是叫啞的。
但是她筋疲力儘,沒有力氣下床倒水喝,蕭北聲下床,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
他想親自喂她,但是蘇曼不領情,有些埋怨地搶過水杯,自己仰頭喝了一大口。
漸漸地,她緩過來,隻是握著水杯的手有些發抖。
“還喝嗎?”
蘇曼不理他。
蕭北聲輕輕笑了一聲。
每次那事之後,蘇曼總會跟他耍性子,甩臉色。
蕭北聲覺得這樣挺好,他不喜歡蘇曼裝模作樣、跟他虛與委蛇的樣子。
他回到床上,將她攬進懷裡,讓蘇曼靠著自己的胸膛,“今天,我去見慕初初了。”
蘇曼原本想推開他,但是聽他這麼說,手收了回來。
蕭北聲一五一十,把今天的事,都跟蘇曼交代了個遍。
包括當年,那場火拚,洛顏做的事,他為了包庇洛顏造成的後果,事無巨細,告訴了蘇曼。
“其實,在那次火拚之前,我跟慕遙有過一次接觸。”蕭北聲摩挲著她肩膀的肌膚,陷入回憶。
這倒是蘇曼沒偷聽到的細節,她有些好奇地撐起身子,聽蕭北聲說。
慕遙,就是慕初初的哥哥了。
蕭北聲絮絮道:
“那時候,我剛去律所實習,很多事情,在我眼裡,都是非黑即白,但是律所的前輩卻不是這樣處事,我的價值觀受到很大的衝擊。
“那時候,我年輕氣盛,跟那個前輩,產生了很大的衝突,還沒到下班時間,我直接撂擔子,從律所離開了。我無處可去,就去酒吧找洛顏。
“那個酒吧,是洛顏他們那群人的秘密基地。我剛到酒吧沒多久,律所就打來了電話,我一個人到酒吧門口接電話,聽前輩在電話裡大罵我半個多小時。掛了電話,我沒進酒吧,而是一個人在門口抽起了煙。那時候,慕遙過來了。
“他拿著一根煙,過來跟我借火,然後站在我旁邊,不走了。
“他笑著問我,是不是跟領導吵架了,還勸我跟領導好好說,這個年頭,能有份體麵的工作不容易。不像他,家裡母親急著治病錢,妹妹上學也需要學費,可他隻能跑跑工地和碼頭,用體力換很微薄的血汗錢。
“我問他,‘如果我賺了錢,卻不能讓我守護我想守護的東西,我以為原本拿著的武器,卻不能捍衛我想捍衛的真理,不能讓我守護我想守護的人,那該怎麼辦?’。”
“你猜他說什麼?”蕭北聲問蘇曼。
蘇曼搖搖頭。
蕭北聲繼續道:“他說,每種武器,有每種武器的作用,如果自己拿的武器,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為什麼還要拿這件武器呢?他也不是先想來當混混,才給家裡賺錢,而是先是為了賺錢,才來當了混混。”
蘇曼笑了笑,“原來這就是大道至簡呀。”
“也是因為慕遙這句話,我最後選擇不做律師了。法律沒辦法讓我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隻能去拿其他的武器。”
蘇曼這時才知道,原來蕭北聲放棄律師這個職業,隻是因為一個陌生人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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