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席,沈卿也受邀到場了,坐的是親家席麵,身份地位水漲船高,許多以前沈卿攀不上的太太,也友好地跟沈卿打招呼,沈卿彆提多容光煥發。
之前沈卿還口口聲聲說蕭北聲不可能娶蘇曼,頂多也就是把蘇曼放在身邊玩一玩,什麼時候膩了,再一腳踢開。結果蕭北聲還真的跟蘇曼領了證,沈卿像是失憶一般,完全不記得自己以前說過什麼話,拉著蘇曼像看寶貝疙瘩一樣,抹著眼淚叮囑:“嬸嬸就知道,你會嫁進好人家,以後能過上好的生活。以後不在嬸嬸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你在那邊過得不習慣,嬸嬸可以讓陳媽去陪你。”
蘇曼是想讓陳媽跟在身邊,但是蕭北聲不喜歡家裡有外人,從來不安排住家保姆,蘇曼不好開這個口,也便作罷了。
壽宴正式開始前,陶謹玫來了。
她一身棗色暗金紋旗袍,保養得宜的臉,依舊風情萬千。
蘇曼能想象到,早年她年輕時該有多美,也就是這張臉,這樣的基因,生出了蕭北聲這樣的妖孽皮囊。
陶謹玫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身邊跟著洛顏。
洛顏一件素白小禮服,跟她之前暗黑風格的打扮風格不同,今晚的她恬然靜姝,書香氣很重,很有正派家庭出門的官家子女做派。
她們一到,就引去了在場半數的目光。
蘇曼下意識看向蕭北聲,他也望向了剛進門的陶謹玫和洛顏。
從蘇曼這個角度,看不到蕭北聲的表情,卻看到了洛顏也抬起頭,跟蕭北聲對視了。
蘇曼心裡低哂,倒有幾分苦情小戀人的感覺。
蕭老夫人也注意到了陶謹玫她們,笑容立刻收了起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太太不歡迎自己這個大兒媳。
蘇曼上去迎接,陶謹玫臉上掛著假笑,應付式地跟蘇曼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去跟洛顏講話。
老太太不給陶謹玫麵子,陶謹玫不給蘇曼麵子,在場賓客都看得一清二楚。
蘇曼知道自己領著陶謹玫入席不大現實,便給她禮貌指了個方位,告訴她位置在哪兒。陶謹玫目不斜視,傲慢地點了點頭,一個正眼也沒給蘇曼,拉著洛顏往席麵中央走去。
蘇曼側過身,給她們讓出一條路,恰好聽到身後座位上的賓客竊竊私語。
無非就是議論,蘇曼不受婆家待見之類的。
當年蕭北聲為了讓洛顏過門,鬨得滿城風雨,好不容易才讓蕭家認可了洛顏。在場有誰不知道洛顏的身份?
蘇曼維持著官方的笑容,繼續招待新到的賓客。
她習慣了。
以前更難聽的中傷,她都受過。
這點小議論,算什麼?
陶謹玫沒有走向蘇曼剛剛給她指的位置,而是走向了主桌,蕭老夫人那一桌。
那一桌安排的都是蕭老夫人親近的人。
“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陶謹玫上前,塗滿的妖冶紅唇嘴角彎起。
蕭老夫人擰著眉,“今天是我的壽宴,你最好安分些,彆給我整幺蛾子。你不嫌丟臉,也顧顧你兒子的臉麵。”
“媽,你說哪兒的話。雖然麟東不在了,但是您始終如同我的母親,我們到底是一家人。”
“可不敢當!”蕭老夫人臉色不悅,沒因為陶謹玫的討好而鬆動。
陶謹玫說:“我就知道您老人家對我還存有偏見,這不,謹玫特意求來了雲孤鴻大師的畫,給你表個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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