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拿著畫,在路邊打了一輛車,順利離開了展覽館。
回到了曲市暫住的酒店,蘇曼才鬆了一口氣。
這次丁程宇祖孫二人這樣幫她,她欠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請丁程宇吃頓飯才好。
尤其是雲孤鴻老先生,因為幫她,說不定還因此得罪了陶謹玫。
說到陶謹玫……
蘇曼再一次暗暗歎了一口氣。
怎麼就這麼巧,她隨手幫助的一個路人,就是蕭北聲的母親?
她和蕭北聲結婚這麼大的場麵,她都沒見到蕭北聲的母親,偏偏就在今天。還這麼巧的,兩個人都是要求雲孤鴻的畫,給蕭老夫人賀壽。
這不是讓她跟婆婆搶功勞嗎?
剛嫁過去沒多久,就把婆媳關係搞僵,這可不是蘇曼的一貫作風。
儘管她很有可能會被蕭北聲再一次掃地出門,但是在此之前,蘇曼也希望在蕭家能呆得安生。
她叫了快遞上門取件,裡裡外外好幾層仔細打包了畫框,地址填的是帝瀾苑,快遞比她人肉運輸保險一些,她也不用提心吊膽。
寄出快遞,她徹底放下心來,打開訂票軟件,看明天一早回海城的高鐵票。
剛打開訂票軟件,蕭北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在哪兒?”
磁沉的男聲傳來,蘇曼才暗道一聲糟糕。
她來曲市求畫,忘了告訴蕭北聲了。
“忘了說了,我到曲市呆兩天,怎麼了?”
那頭沉吟片刻,“我剛剛回家,沒看到你在,所以問一問。”
“你到家了?怎麼這麼快,我還以為你說下一周,是還需要還幾天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蘇曼居然有些心虛。
她也覺得莫名其妙。
蕭北聲那邊好幾秒都沒說話,蘇曼那顆心越懸越高。
半晌,他終於開口:“想著你一個人在家,就想早點回去。”
蘇曼又心虛,又愧疚:“抱歉啊,因為覺得也就來兩天,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就沒想到要跟你說。”
“太太的事,不管大小,都不是小事。”
蘇曼咯噔一下,她捂住心口。
最近這顆心老被蕭北聲撩撥得七上八下的。
他怎麼撩人於無形還不自知?
“抱歉。”她弱弱道。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事情都辦好了,本來定了明天的高鐵,既然你回家了,那我改成今晚的吧。”她定了明天的票,也是因為這些天為了雲孤鴻的畫奔走,也累了,想要休整一晚上。
蕭北聲說:“不用,趕夜路也不安全,明天再出發也一樣。”
他這麼一說,蘇曼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
“蕭先生不會不高興吧?”
“不會。隻是,給蕭太太帶了一些禮物,還有一束花,你不能馬上看到了。”
蘇曼笑笑,他的語氣還真像是可惜的樣子。
“抱歉啦。”
“隻是口頭道歉?沒有一些實質性的補償?為了趕著早點回家,我可是加班熬了兩個通宵。”
他語氣帶笑,有了揶揄的味道,還有一絲絲不經意的邪氣。
像是獵手,把玩他的獵物,隨時可能會露出獠牙,品嘗屬於他的鮮美獵物。
“那我也送你一束花?”
“大男人要什麼花,你算花嗎?如果是你的話,值得考慮。”
蘇曼腦子裡莫名閃過一些不良畫麵……他在那件事上,對她一向狂熱熾烈。
蕭北聲對她的感情是真是假,她不知道,但蘇曼能感受到,他確實深深地迷戀她的身體。
蘇曼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件事上,心頭上仿佛又數萬隻螞蟻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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