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打開，看到門口的人，蘇曼這才明白過來，蕭北聲剛才那副神情是怎麼回事。
洛顏站在門口，羸弱單薄，哀哀切切地望著沙發上的兩個人。
其實洛顏打開門的時候，蕭北聲已經跟蘇曼分開了，現在兩人離得並不近，蘇曼坐在沙發上，蕭北聲則曲著一隻長腿，半跪在沙發另一側，一手還扶著沙發的椅背。
隻不過，蕭北聲襯衫的扣子解了一半，褶子淩亂，眼裡的欲色雖然已經變成了冷漠，眼尾還有沒有消卻的紅。
蘇曼就更明顯了，發絲淩亂，雙唇微腫，泛著水光，裙擺滑到了大腿根……
洛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從醫院跑到這裡來找蕭北聲，卻看到了這一幕，她都快瘋了。
蘇曼很快鎮定心神，拉好了裙擺，慢條斯理地扣上了被蕭北聲扯開的領口扣子。
她不慌，現在她才是蕭北聲名義上的妻子。
最壞的情況，不過是被蕭北聲和洛顏再一次從房子裡趕出去。
蕭北聲從沙發上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聲音不悅，帶著不耐煩。
蘇曼都看得出來，洛顏的外套裡，還套著醫院的病服，手上還戴著住院患者的身份手環，洛顏應該是直接從醫院過來了，可蕭北聲第一時間不是關心洛顏的身體，而是質問她。
這個態度，是蘇曼沒想到的。
“你說過，會讓我成為你的妻子，我才是那個跟你一直攜手並肩的人，為什麼你轉頭娶了彆人？”
“我也說過，那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洛顏，我過去為你一次次地打破原則和底線，到頭了。不管是恩義還是感情，在你放棄那次機會時，就全部消磨乾淨了。”
他的話說得很絕。
蘇曼聽不出是氣話，還是真心。
但是洛顏卻渾身發抖，“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那麼多年的感情，你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是你變得讓我不認識了，如果你沒有做那些事……”蕭北聲說到一半，停住了，撇過頭，態度冷沉，“你不該擅自找到家裡來，也怪我，忘記改密碼了。回去吧，否則我叫人了。”
蘇曼腦子瘋狂飛轉。
他剛才想說什麼？一定是什麼關鍵信息，讓他和蘇曼感情破裂的關鍵因素。
怎麼不繼續說了？
停一半，也太讓人難受了。
蘇曼正苦苦思索，洛顏忽然指著蘇曼，情緒激動，頸間的青筋和血管暴起，更顯病態：“我要你馬上跟她離婚！北聲，我生著病，你真的想要我去死嗎？”
蘇曼淡淡坐在那裡，就等蕭北聲發話。
她盤點自己的行李，還好沒有多少，搬起來也不費勁。
住進來還是有點太草率了。
蕭北聲開口：“我找人送你回醫院。”
他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洛顏見狀，過來搶他的手機，這麼要強的人，眼睛裡卻蓄滿了淚水：“我隻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蕭北聲定定看著她，算是允許了。
“你娶她，是真心的嗎？”
“是。”
“不是因為氣我？”
“不是。”
“好……好……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沒有做那些事，你是不是，就不會娶她，而是娶我？”
洛顏這個問題其實有個漏洞，她隻問蕭北聲會不會娶她，卻沒問蕭北聲是否還繼續愛著她。
蕭北聲的眼神微動，“也許會吧。”
蘇曼豎起了耳朵，什麼？！
洛顏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讓蕭北聲這麼厭惡？
難道是洛顏綠了蕭北聲？男人最在乎的，無非也就那幾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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