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羅一李泌穿越到大唐!
躺在大車裡仰望著湛藍的天空,羅一欲哭無淚。
距離故鄉隻有二百裡,策馬疾馳之下,兩天就能趕到。說近在咫尺誇張了些,但真的已經不算遠。
可就因為近鄉情怯,流露了一絲真情,又編了個夢來應對李泌的縝密心思,居然就被說成要入了什麼瘋魔。
當天被王玄誌與李尚客給收了兵權不說,連戰馬都給牽走。
更過分的是,連問都不問,第二天就硬給塞到大車裡往東亭趕。
離回家的路,隻有僅僅兩天的距離,就這麼讓李泌給毀了。
“算卦的,我真沒傷什麼情誌,就是做了個夢而已,好奇的想去那看一看。
玄菟還有不少事等著我安排,非這個時候讓我回東亭乾什麼。”
李泌騎在馬上看了一眼羅一,“你連圓房都不著急了,還說你沒傷情誌。
老實回去將養將養吧,這些日子你什麼政務都不要理會。”
羅一氣得坐了起來,恨不得把鞋呼到李泌臉上,“李泌,我法克你全家!”
李尚客將臉皺巴成了一團,“嘖嘖,看看,看看,又說胡話了。
你現在是思慮成疾,與洪秀趕緊把婚事辦了衝一衝。
百年的老山參你也不缺,你就可著勁的吃,隻管與洪秀昏天黑地就成。
陰陽調和了,或許你這病也就好了。”
羅一好懸一口老血沒噴出來,李尚客這性格勸起人來是真要命。
“老李,咱倆這麼瓷實的關係,居然連你都認為我有病。”忿忿地看了一眼李尚客,羅一大聲道“當初就該同意納了你家小娘,天天可勁禍禍她,看你心疼不心疼。”
“沒關係,你現在同意也來得及。”李尚客想了想,用力一揮大手,“你這麼說我可當真了,之前不是還讓我把家眷都接來嗎,正好一起都過來了。”
“您就當小子剛才是在放屁吧。”
羅一鬱悶地一頭又躺回了大車。
難怪現代的時候,正常人送進精神病院,不是神經病也成了神經病。
這說出的話,每一句都能跟病情掛上鉤,根本就無解。
李泌歎了口氣,“光想著你擅長算計了,忽略了你還是個少郎君。
回去多讀讀書,與洪秀二郎他們也多說說話。”
羅一撇撇嘴,都懶得搭理李泌,現在這個境地,都是他給鬨出來的。
“老王,我有件事很不理解,你們這麼多人看著我,我還能長翅膀飛了?”拍了拍身下的大車,羅一鬱悶道“這車不但顛簸地厲害,還連個車棚都沒有,就不能讓我騎馬?”
王玄誌拍馬湊了過來,搖搖馬鞭道“你小子真起心思,誰能防得住。
騎馬你就彆想了,再忍一忍,今日就能到了黎山城,大後日就能到東亭了。
況且你這次傷了情誌,怕是與吐六於部的廝殺也有關係。
騎馬又該回想起那天夜裡的事,對你病情不利。”
聽了王玄誌的話,羅一不再鬱悶,而是上火起來。
這幫家夥對自己確實都是發自真心的關愛,但這份關愛帶來的負擔太大了。
現在是沒有急事,如果真遇到什麼大事,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簡直太要命了。
另外這件事也傳遞出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李泌隻一句話,自己便輕輕鬆鬆地被塞進大車。
若是有人要自己的命,同樣不會難到哪裡去。
想到這,羅一用力抓了抓衣袖,再次從車上坐起來,“周胖,上車過來陪我說說話。”
“在呢先生。”周口口先應了一聲,趕忙下馬跑過來,一屁股坐到了車板上,“先生可是悶了。”
羅一拍了拍身旁地位置,“上來說話。”
周口口用餘光先掃了掃左右,然後向中央湊了過去,壓低聲音道“先生可要回玄菟?待晚間的時候,我給您琢磨匹馬過來。”
羅一搖搖頭,“範陽軍現在留在那,用不著我回去。”
頓了頓,羅一挑了挑眉道“你不認為我是害病了?”
周口口偷瞄了幾眼湊到一起並排騎行的李泌幾人,撇著大嘴輕聲道“誰害了失魂的病,先生都不會。
要我說那日就該把火藥包甩出去,看看他們誰還敢這麼對先生。”
羅一輕輕歎了口氣,混了一溜十三招,就這麼一個鐵杆擁躉。
“火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抬起胳膊輕輕碰了碰周口口,羅一低聲道“我現在有一隊的院兵也不算違製,你覺得人手該從哪挑。”
周口口有些猜到了羅一的心思,捏了捏厚厚的下巴頦道“按說不是同鄉,便是收養軍中的孤兒,可這兩樣對先生而言都不行。”
目光望了一眼吊在後邊的老班頭,周口口繼續道“先生,把尚家莊遷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