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羅一李泌穿越到大唐!
“你現在是真長能耐了,知道不知道這是在觸犯軍法。”
將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扮做李尚客親衛的洪秀嬌小身軀上,羅一又惱又心疼道“你從沒操練過,又是騎馬又是穿著一身甲胄,非來遭什麼罪。
咱們家有我一個遭罪還不夠?待會讓海龍送你回去,好好在家等我就好。”
洪秀將大氅推還了過去,像個明知做了錯事卻就是不承認的的孩子一樣,歪著頭並且眼底彌漫起一層霧氣,倔強道“謝將軍關愛,不過屬下能抗的住,大氅還請將軍收回。”
“我平日就是太寵著你了。”
氣哼哼責怪了一句,羅一一手拉住洪秀馬上的韁繩,帶著一起靠向了路邊。
翻身下馬將洪秀一個舉高高給從馬上庫了下來,將大氅強行披在洪秀的身上,“你敢往下解,我可就真讓你知曉知曉咱家家法的厲害。”
“那你不能讓走。”洪秀崛起了嘴巴,將頭扭向一旁,“到了玄菟也不能把我丟下,你說過咱倆是夫妻一體,要生共生,要…”
“你說點吉利的吧。”羅一打斷越說越沒譜的洪秀,狠狠的將披風的帶子一係,沒好語氣道“你是第一個敢在行軍途中與我提要求的,你等回東亭的,讓你三天能下地都算我輸。”
紅秀當然明白羅一說的什麼意思,俏臉騰的一紅,將麵巾帶在臉上隻露出一雙美眸,白了一眼羅一道“你不是說這次領兵出去沒什麼危險,我跟過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四下掃了掃,洪秀將美眸微微一眯,向前奧湊了湊,用極低的聲音挑釁道“能夠全須全尾的回了東亭,彆說三天,就是十天走不得路,都任由你折騰。就怕你這身子骨吃不消。”
羅一一邊的嘴角向上揚了揚,把手套摘下套在洪秀的手上,冷笑道“容你囂張幾天,待事情都了結我再和你算賬。”
威脅完洪秀,羅一對前邊候著的於海龍大喊道“一個個的都合起夥來懵我是吧,等回去挨個收拾你們。現在趕緊過來,彆跟個柱子一樣傻杵在那。”
抬手指了指身旁的洪秀,羅一對於海龍幾個半大小子惡狠狠地繼續道“這個小卒出了一絲差差池,我都與你們沒完。”
說完,羅一不再理會洪秀,翻身上馬追向了時不時縮頭縮腦望向這邊的李尚客。
“李胖子,你就是這麼當義父的?戰陣上從來都是風雲變幻。
上次剛經曆完與契丹人的大戰,先後反轉了幾次你不知道?
你就這麼把洪秀給帶上了?還蠻了我將近兩天?”
李尚客心虛的咂咂嘴,“洪秀隻跟你哭了半天,跑我那去可是哭了快兩天。
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好好的小娘子哭壞了眼睛怎麼辦。”
“按你這話說,我還得謝謝你?”羅一眉間帶了絲埋怨,一手手道“拿來!”
李尚客一頭霧水,“什麼拿來。”
“大氅和手衣,沒見我的都給洪秀了。”
“哎,你們夫妻倆可真有意思,你有本事給,你倒是挺著啊。”李尚客嘴上這麼說,卻還是開始解下大氅準備扔給羅一。
羅一見李尚客真開始解大氅,眉頭挑了挑擺擺手道“彆弄了,就是句說笑,這點寒風還扛得住。”
與李尚客這麼說,並非是不好意思,而是羅一真沒覺得冷,反而因為心中煩躁,身上由內而外的有股燥熱之感。
他與洪秀兩人間無論是成婚前還是成婚後,隻有剛到東亭的時候,獨處的時間多些。
隨後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聚少離多,按洪秀的年齡來說,正是該粘人的時候。
這次回來炕頭還沒趴兩天又要往外走,羅一心中還是很愧疚的。
出於這一點,沒有強行讓洪秀回去,答應讓她留下來。
可是這一心軟,雖然洪秀在安全上沒有保證的幾率很小,但並不是沒有。畢竟去哪也沒有待在東亭城安穩。
而帶來這些風險的,羅一不認為是洪秀自己,她已經夠懂事了。
是擔憂楊洪山,又聽他說得輕鬆,才偷著跟過來的。
那麼錯的便是周遭險惡的環境,以及未來的那場混亂。
為了應對這種局麵,突發事件是左一件右一件層不不窮。
不要說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就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這讓羅一惱怒的同時,那股在琢磨河北為何要反時的無力感也再次襲來。
並且不禁產生一絲懷疑,未雨綢繆做得這些到底有沒有用,甚至是到底對不對。
撲騰了這麼久,不但老婆孩子熱炕頭這種日子沒享受上。
反而是打仗的場麵是越來越大,危險係數也是越來越高。
坐上讓人引以為傲的節度使這把座位,就真的能按預想的那樣足以自保,甚至是以他琢磨的並不成熟的計劃能夠扭轉乾坤?
想到這,羅一身上的那股無力感又加重了一分,心中的燥熱也讓他更加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之感。
“你小子是怎麼了,臉色突然間怎麼這麼白。”
李尚客起初以為羅一不吭聲是還在怪罪他,沒敢再主動打岔。
但是走了好一陣,見羅一依舊一言不發,並且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李尚客顧不得其他,打問了一句後,趕忙將大氅解下拋給羅一,“還嘴硬說能抗住,是不是凍著了。”
羅一抓著大氅,用力揉捏了幾下,竭力壓下煩躁,緩緩搖搖頭,“我裡邊跟著了火一樣,一點都不冷。”
低垂眼眸掩蓋住眼底的黯然,羅一輕聲繼續道“拚了命的算計卻依舊有紕漏,惱人的事也是一件接著一件。這日子我過得有些不開心,也有些累了。”
聞言,李尚客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向四周揮揮手,讓旁邊的軍卒離得選了些,硬下心道“你累?彆人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