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羅一李泌穿越到大唐!
新八部列在西北方向的左翼人馬看到赤哲率領的右翼落得如此慘狀,立刻騷動了起來。
不但馬上的人臉色難看的相互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連坐下的戰馬也不安的打著響鼻或是交替抬起馬蹄踩在地上,隨時都有狂奔出去的肯定。
位於陣列正中的耶律涅裡臉色同樣無比難看。
赤哲在唐人與老八部疾馳了一半的時候才迎戰,並且還十分魯莽地將右翼全部人馬撒了出去,涅裡心中就有些發緊。
變陣的緩慢,更是讓他有種赤哲要吃虧的預感。
但考慮到赤哲所率領的右翼有將近三萬人馬,赤哲又是個善戰的,吃虧一些虧問題不算大。
而且對赤哲為何這樣做,涅裡心裡也清清楚楚。
在向他示威的同時,也有直衝唐人所在中軍的打算。
這讓涅裡心中稍稍安穩了一些,就是有些可惜杵特部要多折損些勇士。
不過接陣後的結果,讓涅裡瞬間渾身發涼。
他今年已經快七十歲,是契丹人中少有能活到這個年歲的。
而年歲大,意味著見的多,經曆的也多。
可眼前如此詭異的慘景,卻超出了他的認知。
始一接陣就呈現潰敗之相,緊接著潰敗的速度之快,也超出他的想象。
大大小小打了無數次仗的涅裡,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麵。
杵特部的戰力涅裡很清楚,對唐人與老八部的戰力也知曉個七七八八。
右翼能如同成片的枯草一樣被割倒,顯然不是杵特部不經打,而是唐人與老八部超出以往的強悍。
涅裡雖然推斷不出具體原因,但能肯定與頻頻發出的響聲有關。
涅裡第一時間就斷定不摸清唐人詭異的手段,這仗根本就沒法打。
在麾下勇士騷動起來後,望了一眼對麵老八部的右翼人馬,又看了看潰敗後遭到追殺的杵特部人馬,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鎮東軍。
涅裡心中連連悲歎,唐人要命的手段怎麼層出不窮。
上一次要命的毒煙,以為有了準備可以一雪前恥,結果這次又換了連看都看不懂的詭異手段。
這讓越想越絕望的涅裡開始恨起赤哲,如果不是他輕易地斬殺遼東的來使,哪會招惹上這樣大的麻煩。
收回目光看了看左右臉上寫滿不安的族人,涅裡不再遲疑,沒有一絲想要為赤哲報仇的念頭,立刻撥轉馬頭對身旁的族人大喝道“撤退,立刻撤退!”
站在鎮東軍軍陣裡的楞利實,看到赤哲部就這麼敗了,驚得呆愣愣的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看到老八部左翼的人馬不但沒有上前救援,而是毫不猶豫的轉身撤離,馬上回過神開口驚呼道“耶律涅裡那個老家夥領人跑了。”
羅一其實被這一次的接陣也給驚得夠嗆,這比在嶲州設伏吐蕃人打得還要輕鬆。
一盞茶的功夫,新八部的右翼就給打得潰敗不說,那個新大汗赤哲的纛旗也給乾倒了。
再想到侯傑一夜間將南詔五萬大軍打得灰飛煙滅。
看來敵人的騎軍受到火藥的影響更大,速度快既是優點也是缺點。
說是主動往二踢腳版本的手雷上撞都不算誇張。
但是仔細琢磨琢磨,其實有運氣的成分在裡麵。
赤哲仗著人馬多,陣型列得不對。
沒有針對鋒矢陣猜出左右鉗形合圍的陣勢不說,人馬排列得也太密集。
這場潰敗準確來說,應該是由手雷引發,真正敗於戰馬受驚。
如果契丹人的戰馬習慣了這種響聲,估計不會勝的這麼容易,畢竟手雷扔得距離並不算遠。
這讓沉浸於總結利弊得失的羅一,聽到楞利實的驚呼,才知道新八部的左翼已經跑了。
眯著眼看了看新八部列在西北方逐漸消退的陣列,羅一搖搖頭道“右翼看的是安軍使的將旗。
而且跑的這麼乾脆,就算追出去恐怕也追不上。
等以後有機會再收了涅裡的那條老命。”
涅裡部是成建製的撤退,右翼的老八部人馬沒有左右兩團的加持,就算追上去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一旦追殺不成,反而被反殺回來,很容易影響到整個戰局。
目的已經達到,羅一不打算再節外生枝。
楞利實聽了羅一的話急得直跺腳,“這,這,太可惜了。
涅裡那老家滑不溜手,下一次恐怕連人影都摸不到了。
既然有這樣的手段,要追…”
楞利實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腳下感覺到一陣輕顫。
目光順著顫動的方向望過去,一道道黑色的浪潮突然漫過原本空無一人的南部丘陵的坡頂,直奔鎮東軍的陣列疾馳而來。
羅一見南邊衝出來了人馬,嘴角勾了勾無聲的冷笑了兩下,對倉滿下命到“搖旗,退回原來的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