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羅一李泌穿越到大唐!
獨自坐在屋內的李亨,將手裡拿著的李俶從長安傳來的幾封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拿著信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並且信中的一些內容全都背了下來,李亨才將信放下。
而這一次的雙手發顫並不是因為驚懼與無助,完全是因激動與興奮。
回到長安的長子不但得到了李泌的建議,更是將火藥的方子也握在了手裡。
火藥可是遼東軍能睥睨一切之敵的根本,更是安祿山對遼東恐懼的源頭。
如今方子在手,隻需幾月之間便能組成一支強軍。
不但將無懼於叛軍,遼東更不再是大唐今後的隱患。
最為主要的是,掌有這等利器,他一旦登上帝位,便再無人能夠撼動於他。
不過李亨並沒有得意忘形,眼下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深呼吸了幾下後,李亨決定先給李泌回封書信。
但是寫了幾行之後,李亨又猛得放下筆,並且將隻寫了幾行的信紙撕成了碎片。
他的行程並沒有與李泌說實話,沒有直奔朔方,而是先拐到了隴右的渭州。
如果從這裡傳信回去,恐怕會引起李泌的不滿。
這讓李亨一時間有些拿不定要不要立刻給李泌傳信回去,並且心中生出了一絲愧疚感。
支著下巴沉思了一陣,將目光再次落在那些密信上,李亨的眉頭皺了皺。
從信中內容所看,這方子恐怕遼東那邊早就給了李泌。
不然李泌不可能那麼執著的留守長安,更不能在叛軍攻打長安之前就開始準備火藥。
想到這,李亨臉色有些轉冷。
看來李泌可不是以往看著那樣不爭名利。
若是俶兒不回去,這方子恐怕還得不到手。
李泌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甚至說是彆有用心都不過分。
但是考慮到方子得手的很容易,給的謀劃也沒藏著掖著,李亨不認為李泌有不臣之心。
不過心中對李泌的那份愧疚則是蕩然無存,甚至隱隱有些鄙視。
想到這,李亨不屑的輕哼一聲,既然也是個在乎名利的,那就沒什麼好顧忌。
再次提起筆剛要寫信,屋外傳來了李輔國的聲音,“殿下,朔方留後杜鴻漸與河西司馬裴冕一同到了,請求麵見殿下。”
聞言,李亨興奮的立刻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大聲道“這還問什麼,人到哪裡了,趕緊與我前去迎接。”
“臣,河西司馬裴冕,參見殿下,深夜擾了殿下,還望殿下莫要怪罪。”
“臣,朔方留後杜鴻漸,參見殿下!更不敢讓殿下深夜前迎。”
杜鴻漸與裴冕其實已經到了院內,看到李亨從屋內出來立刻見禮。
“這都什麼時候了,哪裡還用這些虛禮,都快起來。”將杜鴻漸與裴冕兩人拉起來,李亨興奮道“快進屋內歇歇,一路定然都累壞了。”
“殿下莫急。”杜鴻漸對院門外揮了揮手,“將賬冊交給內侍承給殿下。”
看到李亨裝出疑惑的樣子,杜鴻漸偷偷瞄了一眼裴冕,沉聲道“臣此次將朔方的將士、馬匹、軍械以及米糧與布帛等賬冊都帶來與殿下過目。”
李亨先是看了眼裴冕,隨後輕歎一聲道“杜卿有心了,這麼遠還帶了這些過來。”
頓了頓,李亨臉上再次笑意一揚,拉著兩人邁步往屋內走,“賬冊什麼時候看都可以,先進屋再說。”
裴冕能在河西坐到司馬的位置上,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李亨與杜鴻漸兩人的小默契,怎麼能看不出來。
不過此次既然來了,裴冕就已經打算投靠李亨。
對於杜鴻漸的做法,既不點破也沒覺得不帶賬冊來就不好意思。
進了屋內剛剛坐下,裴冕就開口道“平涼之地雖有監牧,但口眾不多,又無天塹之險可用。
臣覺得殿下當立刻移步朔方。”
李亨也猜到裴冕既然能來,就是有站隊他這邊的意思。
聽到裴冕一上來就提出這樣的意見,心中立刻一喜,不過麵上卻裝作難為道“長安還在危急之中,怎能不加馳援就去朔方。”
李亨什麼意思,杜鴻漸自然知道,捋了捋胡須開口道“裴司馬所言有理。
平涼地勢平坦,不是屯兵之地。
河西雖離著不遠,但兵寡且儘是大漠。
而靈武兵足糧多,殿下又曾經遙領朔方。
確實是殿下所去最佳之處。”
裴冕微微頷首,接口勸慰道“殿下去了朔方之後,召集北方各城之兵,再征發河西、隴右勁旅,揮師南下定可平定中原混亂。”
頓了頓,裴冕目光閃動了幾下,起身對李亨行大禮道“如今陛下毫無音訊,難以號令天下各路人馬。
臣,懇請殿下按陛下在馬嵬驛之時所下之領,登基為帝。”
“萬萬不可,陛下隻是杳無音訊,而且有可能已經再次去了蜀地。
此等僭越之事,我萬萬做不得。”
李亨對裴冕的言辭很滿意,他也很想儘快登基為帝,但哪有一勸就同意的。
因此李亨按捺心中的欣喜,連連擺手推辭不受。
裴冕自然知道李亨是怎麼想的,如果不惦記皇位,何必跟李隆基分頭而走。
用力在地上叩首三下,裴冕按照三勸的流程,再次開口道“殿下身旁將士都是關中人士,日夜都想回到故土。
之所以義無反顧的跟隨殿下長途跋涉來到此處,一是忠心可嘉,二是都想跟隨殿下建功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