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羅一李泌穿越到大唐!
進入臘月,河北、河東、河南,以及關中,全都或多或少的飄落了雪花下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各處的戰場也好似收到了寒冬的影響一樣,十分難得的全都平靜了下來。
不過各處戰場平靜下來的原因卻不是如此,而是各處戰場上的叛軍主要將與主政一方的大員,罕見的全都被召回了洛陽。
隨著這些人的召回,洛陽的皇城好似經過了一次輪回。
上一次如此熱鬨是因為安祿山登基稱帝,而這一次熱鬨是因為安祿山的身死落幕。
不過一立一死雖然都很熱鬨,但區彆卻很大。
前者是勢氣昂昂的真熱鬨,後者則是不見幾分悲痛,儘是唏噓警惕的假熱鬨。
在看到安祿山的棺槨後,被召回的將領與大臣隻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心一下全都被提了起來。
因為每一次的帝位交接,都有可能伴著腥風血雨。
而且他們並沒有事先接了訃告,是以入京述職的緣由被召回。
加之皇城的城牆上禁軍的數目相比往常定製的數額要多。
這讓眾將與大臣們心中變得更加忐忑。
摸不清皇宮到底是誰說了算之下,不得借著吊唁或是相互試探,或是相互詢問各自的情況,或是短暫的相互結盟。
不過在得知隻有京畿道打得還算不錯,其餘各處皆受阻。
不但最為富庶的淮南遲遲拿不下,起家之地河北的糜爛也超出了他們之前的預料。
可以說大燕在整體的態勢上已經由攻轉守。
如果遼東軍繼續進攻,情勢還會繼續惡化。
這讓原本就忐忑不安的眾將與大臣們心中又蒙上了一層陰霾。
大燕如今麵臨的已經不是想著還能如何進取,而是要想著還能支撐多久。
而一旦撐不住,不管是部族軍的將領也好,還是最初降了的唐庭重臣,都會遭受到清算。
這使得強撐出來的熱鬨,氣氛逐漸變得有些沉重與緊張。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在眾人神經愈發緊繃,明麵上強裝著依舊風輕雲淡,心中則是琢磨著真到了那一步時該如何應對時,安守忠突然代替禮官告知眾人入殿舉行大朝會。
桀驁不馴的部族將領對此全都是眉頭緊皺,隱隱全都將手按在了刀柄上。
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安祿山的幾個兒子都不堪大用,不管是誰登位,都不能奈何他們。
但安守忠不一樣,手裡有兵,且領兵還十分厲害。
如果是安守忠奪了權,他們這些部族軍恐怕很難再如之前那樣,想留便留想走便走。
不過眼下是在皇宮內,安守忠既然能出頭,那麼便說明禁軍已經在人家手裡握著。
而且安家的幾個兄弟方才也都見著了,未必就如猜測的這樣。
一眾部族將領隻能壓下心中的擔憂,相互對視了幾眼,跟著眾人入了大殿。
而入殿後,所有人都驚愕在了當場。
因為大殿內留給他們站班的位置並不大,其餘的空地全都堆滿了裝著金銀寶物的木箱。
站在龍椅之前的安慶和目光在一眾將領與文臣身上掃了掃,對這些人的反應心中十分滿意。
瞄了一眼守在殿門口的安守忠,見其對著自己微微點了點頭,安慶和深呼吸了一下,揮手讓人舉了一幅巨大的全境輿圖上來。
“父親在天之靈看到諸位對他的情義如此深厚,定會無比寬慰。
這也讓我更堅定了接下來的決定。”
說了句讓人迷惑的開場白,安慶和接過一根事先準備好的長木棍沉聲道“父親被害而亡,固然讓人心痛與悲傷。
但大燕的局勢已經岌岌可危,不能隻沉浸於悲痛之中,而是該考慮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將木棍指向河北,安慶和喟然長歎道“之前最為擔心的遼東軍,到底還是動手了。
並且動起手來如迅雷之勢。
河北的狀況其實比傳給諸位的文書上要糟糕的多。
二十幾州之地,如今隻餘四州。”
將木棍挪到河東的位置,安慶和再次一歎,微微搖頭道“河東的狀況也大為不妙,如今隻剩下上下不能相顧的五州之地。”
放下目光安慶和目光環視了一眼殿內的眾人,緩聲繼續道“河南之地雖然除了登州一地,其餘儘數握在大燕手中。
但這漏掉的一地,諸位都知道是在遼東軍手中。”
再次抬起木棍指在登州對麵的都裡鎮位置上,安慶和緩聲道“遼東水軍之利,你們有人該從東境三國派來的援軍口中聽聞過。
隻要遼東軍打算渡海而來,河南就會被其從登州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不出三月,河南將會與河北一個態勢。”
放下木棍,安慶和在蔡希德、阿史那承、還有尹子奇等將領的臉上掃了掃,語氣凝重道”說這些沒有責怪,更沒有貶低諸位將軍的意思。
畢竟戰事的不利或是直接或是間接的都與遼東軍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