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羅一李泌穿越到大唐!
登州的氣候與都裡鎮相差不大,即便是進入臘月也不是特彆冷。
尤其百姓們得知羅一到來的消息後,蜂擁而至的那股狂熱更是好似將本就不算太低的氣溫給逼退了回去。
看著因瘋狂呐喊而渾身被汗水浸透冒著絲絲白氣的百姓,羅一也不得放棄立刻離開的打算。
畢竟整個河南道隻有登州沒被叛軍染指,倭人當初也隻是在這上岸後就立刻開拔離開。
百姓們的日子過得最為安逸,表現的瘋狂些可以理解,而且也不好弄得太高冷。
羅一不得不頂著有史以來第一場大醉後的各種不適,開啟了假笑男孩與送溫暖的拉家常模式。
但是隨著百姓越來越多,甚至有些人的口音明顯與登州百姓不同。
而且致謝的話越說越露骨,就差直接開口喊聖人,羅一立刻覺察出了不對。
本就有些頭疼的羅一腦瓜子更加嗡嗡的。
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故意把消息給傳到了彆處,一點一點開始玩黃袍加身那一套。
不過明知道是套路,可畢竟涉及到了民心與民意。
就算真選擇硬剛到底不爭那個位置也不能冷著臉直接就走,總該給百姓留個好印象爭個好人緣。
羅一隻得硬生生在蓬萊城多停留了兩日才離開。
而且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鑒,羅一根本不敢再按原計劃的路線走。
既然已經沒法做到快速趕到洛陽,羅一十分果斷的改陸路為繼續乘船。
沿著海岸向北進入黃河的入海口,再順黃河逆流而上直奔洛陽。
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避開狂熱的百姓,還可以在途經相州的時候與史思明彙合。
而且趕路趕得慢也隻是相對於騎馬急行軍而言。
戰亂未起時即便是在冬日水流小了許多之下,大河上重船逆行每日也達到了三十裡。
而這個三十裡並不是重船每天最多能三三十裡。
是大唐有法律規定,重船因船重難停,為了安全起見,避免與其他船隻發生碰撞,每日最多隻能逆行三十裡。
現在能在大河上跑船的隻有軍中的船隻。
隨著安慶和這個老六的騷操作,不管河上跑的軍船是河北的還是河南的,現在都得聽他的。
每天行船的裡程估計至少要翻上一倍。
加之大軍乘船比在陸地上跑又省糧又省力,除了尚可孤與李尚客,全軍上下對羅一這個安排都很滿意。
羅一為了能清淨些,更是一上船就鑽進了船艙。
並且專門給人下令隻要尚可孤與李尚客過來,就說醉酒難受不見。
不過羅一還是低估了兩人碎碎念的那股勁頭,剛窩進艙裡跟周口口說了沒幾句話,兩人就借著都水郎傳信的機會一同跟了進來。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就差明寫著不讓你倆進來了,就偏偏要與我過不去?”接過都水郎的遞過來的傳信,羅一斜了兩人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頭是真疼,能不能讓我清靜會兒。”
“郡王,沿途都安排好了,您突然間改乘船走,怎麼也要隻會各州一聲。”
苦著臉看了看羅一,尚可孤略微有些委屈的繼續道“他們把我推到登州就是想借著當麵與郡王一起在土護水殺過契丹賊的顏麵,求郡王給大夥開個恩。
我剛剛給傳信回去讓他們把心放在肚子裡,結果您就突然改了主意。”
羅一揉了揉臉頰,無語的看著尚可孤道“他們把你推過來不是看著你我一同殺過賊。
而是你就是個直筒子性子,說什麼話都直來直去。
隻要你能好端端的活著,他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不然尹子奇一樣與我殺過敵,他為何不留下來。”
頓了頓,羅一對尚可孤揮了揮手,撇撇嘴道“挺讓人敬佩的鮮卑漢子,彆弄一副受委屈的小娘樣子。
一會兒我就給各州寫信,趕緊下去歇著吧。”
見尚可孤臉上露出笑意想要道謝,羅一搶先打斷道“彆弄那些虛的,再去我眼前立刻消失才是真的在謝我。
另外,以後戰陣以外的事情你也都長點心眼,玩不到一起去的用不著給麵子。”
看著暈頭暈腦離開的尚可孤的背影兩眼,李尚客一屁股坐到了羅一的對麵,“有些事宜早不宜遲。
現在南下江淮更合適,等回過味來怕是要多出許多麻煩。”
剜了一眼李尚客,羅一邊打開信件邊冷哼道“知道我現在最想乾的事是什麼嗎?
就是恨不得拿鞋底子把你的臉抽成之前那肥樣子。
反正話全讓你們兩個姓李的給說了。
你和算命的當初一個個都跟防賊一樣防我,結果轉過頭比誰攛掇的都歡。”
將目光挪到打開的信上,羅一臉色一正,繼續道“你即便是心裡這樣想,今後也要在外人麵前表現的跟之前一樣。
這不是在與你說笑,而是…”
話說到一半,看到信中內容的羅一不但收了聲,眼角還開始狂跳起來。
李尚客見羅一突然收聲,以為是在琢磨著該怎麼勸他繼續跳在明麵上反對稱帝之事,搖搖頭道“你不是真打算按吃酒那日唱得曲那樣去做吧。
這可不是顯得你有多愛民,而是做得有些過了。
況且大勢已成,你越是拖拉,百姓越多受苦。大風小說
至於我的名聲,你也不用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