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靈茶館中交談,隨著時光流轉,雖正值午後,店外的光線卻逐漸昏暗,仿佛黃昏降臨,日頭懸於山邊,卻尚未落下。
目睹銘修享用完靈丹,奈奈加含笑與他並肩步出店門,她麵向天空,伸展身姿,曼妙之態儘展於銘修眼前。
嗯的確不大,不過,即便不算豐盈,其形甚美,約莫在
"嘿!你看什麼呢?告你褻瀆,蠢貨天巡者。"
察覺到銘修的目光,奈奈加眼神瞬間冰冷,低沉的威脅聲線與危險的視線令銘修理智地收回目光,迅速後退一步。
"咳、咳,我在看剛才飛過你身邊的冥鴉。"
輕咳幾聲,銘修強裝鎮定,指向遠處嘶鳴的冥鴉,它們在夜見山中四處翱翔。
"把我當三歲小孩糊弄?你這樣輕易就能騙過我?"
"請你相信我,我怎可能欺騙你?!"
想要蒙混過關並不容易,銘修索性打起感情牌。
然而為何先前能坦率告白,如今稍有不慎多看了那處幾眼,她就生氣了呢?莫非不,不必多想,奈奈加隻是不習慣親昵舉動,也厭惡情愛之事。
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不適應這類突發事件,故隻允許自己主動,不允許他人怎樣,就是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嗯畢竟這少女是強勢的不良之輩,所以大概是這樣的吧?
"看來天象預示著即將下雨,你最好準備件避雨衣吧?"
仰望天空,陰雲密布,銘修找到了轉移話題的新契機。
"為什麼奈奈加要備雨衣?"
然而聽到此言的奈奈加顯得困惑,完全不明白銘修話中之意。
"不不不儘管你一臉嚴肅地質問我,但這輛車本質上仍是兩輪的靈騎,是露天的全敞開式,無法擋雨。若無雨衣,你一會兒如何回家?難道要一路淋雨回去?"
銘修指向身旁威猛的靈騎,陳述了這種兩輪坐騎的局限,接著傾訴自己的憂慮。
"如果你父親知道你跑到夜見山找我,還冒雨返回,萬一不小心著涼,以他的性子,若是酒醉之時得知此事,我怕他會帶著人,扛著法器,直闖天巡署。"
"怎麼可能?奈奈加的父親不會做那種事!就算喝多了大概,也不會?"
說到最後,奈奈加也開始遲疑,甚至產生懷疑。為了維護顏麵,她也效仿銘修轉移話題。
"說起來!這小鎮真是詭異~不僅外觀破敗,還陰森森的,最重要的是,到處都是冥鴉。"
"確實陰森,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父親的事暫且擱置,你沒帶雨衣吧?嗯,這種車也沒地方放東西,還是我幫你買件雨衣吧,儘快回京都,如果下雨,出行就不便了哦?"
"誰說奈奈加要回京都了?"
"既然來看我,你已經做到了,不回京都,難道打算順便遊曆一番?"
"是呢~奈奈加準備順便遊玩,忘了告訴你,我不是逃課,而是暫時休學,所以,可以說是遊曆。"
"遊曆嗎?"
可以推測她休學的原因,銘修並未多問,隻是仔細審視眼前僅身著衣物、披著黑外套的少女,又轉向一旁空無一物、也無法承載任何物品的靈騎,
"除了一身衣服和剛買的靈騎,一無所有,說是在遊曆,你覺得這可信嗎?還是你以為我會傻到相信這種話?"
"何必這麼麻煩,帶上銀兩不就行了?"
""
奈奈加從容掏出錢包反問,讓明知她並非炫富的銘修一時語塞。
頭痛地捂住額頭,銘修忍不住在心中歎氣。
(果然,這種千金小姐的觀念和行事方式,與常人迥異啊。)在銘修心中泛起無儘感慨之際,奈奈加躍上了她的座騎,那輛即便傾覆也難以扶起的神秘鐵騎,打斷了銘修的思緒。
"彆愣著,比起這,你住哪兒呢?"
"為何要問這個?"
"旅行總得找個棲息之地吧?住在熟人身邊,總比身處陌生人環繞的客棧來得自在,不是嗎?"
"不,這樣也不妥。你想,這鄉間並無奇景,我還有要務在身,無法陪你遊玩,否則你還是"
"喂,你!"
銘修話未說完,奈奈加便揮手打斷,神色認真地反駁。
"奈奈加並未違法,哪怕你是執法者,也無法乾預他人行動自由。奈奈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說,你是小孩嗎?怎這般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