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靈山並非誇大其詞,此峰雖峻,卻非至高無上,亦非深不可測。山巔的神殿之中,自來水與靈力交織,何談苦行僧之境?後山秘境尚可遊曆,我亦可伴你捕捉靈蟬呢。"
"我才不要碰那些惡心的靈蟲!"
"嗯,此時靈蟬尚未破殼,不過,閒暇時漫步後山,汲取森林中的靈力,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疲倦了想回家想念靈網世界"
穹一臉疲憊,對銘修的話語無動於衷,隻想回家沉浸於靈網之中。
"罷了罷了,這些事待會兒再說,無妨,先參與祭典吧?"
麵對穹一如既往的慵懶回應,銘修苦笑搖頭,牽起她的手,引領她踏上靈階。
"彆拖延太久。"
穹注視著銘修緊握的手,這次並未抗拒,反而反手握住,任由他牽引前行。
喪禮並未在靈堂舉行,畢竟奧木染之地並無此設施。
於是,春日野穹的祖父之喪,遵循奧木染或者說普通村落的習俗,在家中舉辦。
或許是信仰多元,或是信仰淡薄,因多神崇拜,此地之人與國中多數人一般,新年祈福於白羽神社,婚嫁於靈光教堂,喪禮則遵從佛門戒律,請來僧侶主持。故此時,女巫天女目瑛無從插手,唯有鄰鎮僧侶活躍其間。
如此,多種信仰交融於日常生活,對諸多神隻皆有崇敬,看似包容性極強,但與擁有三億三千多萬神隻的印度教相比,實乃小巫見大巫
總之,兩人費了些許時光,抵達了目的地。
一棟布滿歲月痕跡,略顯破敗的單層房屋,四周懸掛著白綾,門前古樸的牌匾上書《春日野靈療院》。
這曾由春日野祖父、祖母經營的靈療院,如今已難以為繼,無人承繼,兩日後便要摘牌。銘修倒是記得幼時曾途徑此處。
喪禮現場,人潮絡繹不絕,銘修身著黑袍,穹一如既往的白裙,至少在色彩上,與喪禮氛圍相符。
黑色象征哀悼,銘修雖無悲痛之情,白色則是晚輩孝服,穹身為孫女,恰到好處。
穹拉著銘修的衣角,麵無表情地跟在其後,滿臉寫著不悅,但這不悅並非因逝者,而是對參加喪禮本身的反感。
人群中,靈位前立著一位雙眼哭腫,麵色蒼白消瘦,給人一種弱柳扶風之感的美少年,他的銀發與穹如出一轍。
毫無疑問,那位被人群簇擁的少年,正是穹的親兄。
然而穹僅瞥了一眼,便覺無趣,躲於銘修身後,借他遮擋四周的目光。
銘修相貌並不出眾,也不引人注目,僅屬中等,唯有臉上那道長疤較為醒目,使人避之不及。但眾人見到躲於銘修身後的穹,眼神立刻變得不同。
半數人群瞬間從沉重的喪禮氛圍中抽離,紛紛上前道賀問候,聲音此起彼伏。
喪禮頓時變得詭異,原有的莊重感消失殆儘,僧侶的悼詞也難以繼續。
春日野悠站在場中,祖父的喪禮變成這般景象,讓他頗感無奈。他生性溫和,優柔寡斷,易受他人影響,此刻卻無法發作。
對方是大人,且是四周長輩敬畏的大人物,難以抗衡,此時發怒隻會自討苦吃
穹的那位兄長究竟是何方神聖,春日野悠常聽長輩提及,甚至奧木染的人也常談論,許多長輩後悔當初為何不收養他,祖父也曾流露出明顯的懊悔。
實則無可奈何,未來之事難以預料,近年來他們試圖修複關係,但成效甚微。至今隻知道他的靈訊號碼,警視廳的靈位所在,其餘一無所知。他能出席喪禮,未以繁忙為由推脫,已超出親屬們的預期。
因此,春日野家幾乎全員到場,試圖借此機會搭線,即便無法借助他的權勢,也要緩解雙方長久以來的僵局。
春日野悠深知,即便銘修的出現使喪禮變味,他也隻能默默忍受,若得罪對方,親屬們定會爭先恐後地充當馬前卒。
所以他隻能選擇沉默。
銘修對此並無太大興趣,僅按約定行事,未過多停留,如同走過場般,稍作停留便迅速離去,不顧眾人的挽留與勸阻,帶著穹離開了這幢房屋。
"真是討厭。"
一離開房屋,穹立刻抱怨道。
"確實,畢竟是喪禮,我也不太喜歡,最討厭參加這種場合了。"
"我說的是裡麵那些人。"
"這個嘛,習慣就好了。"
"累了,回去吧。"
穹不滿地瞪了銘修一眼,懶得再多言,率先走在前方,似乎急於尋找休息之處。
喪禮其實隻進行了一半,銘修他們算是中途退場,但考慮到穹的情緒,銘修還是提前離開了。
會場內,眼鏡巨乳少女依媛奈緒,一直陪伴在春日野悠身邊,自他回到奧木染起,她便對他關懷備至。
春日野悠望著窗外,純白身影伴隨黑影,既熟悉又陌生,他有些後悔當時的決定,屈服於現實,接受大人的安排,舍棄了自己的妹妹。
然而,現實並非那麼簡單,他無法隨心所欲,現實是殘酷的他明白。
況且,除了幼時共度,後來因穹身體欠佳需住院調理,母親照顧妹妹,父親照顧他,雙方分居,久彆重逢不過兩天,父母便遭遇車禍,那時身為孩子的他,本能選擇了自保,放棄了虛弱不堪被視為負擔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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