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前行,銘修以極輕的步態接近,目光穿入門縫,審視屋內的奇異景象。在這封閉的空間內,艾拉與奏,兩位嬌嫩的少女正曲膝蹲在地上,而焦點則落於她們之間——一隻神秘的木盒。
如若記憶無誤,這個獨一份的盒子藏著他的歲月遺韻,留存的是那份遲到的青春悸動,他希冀有朝一日垂垂老矣時,仍能翻開那記錄幻夢的情書和信劄,悼念從未真正到來的春光。那些字跡承載的是劫難之後無數少女的傾慕之情,銘修收到的感謝與柔情滿溢的書信堆積如山。考慮到丟棄不妥善,也因辦公室中安置情書有違宜忌,他將它們存留,僅攜情感信件離去,彼時急切赴約夜見山,便草草收起置於宿舍床底。
莫非,眼前的兩小丫頭……
"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猛然推開房門,銘修怒氣洶湧。房間裡的兩道身影瞬間顫抖,仿佛連動都成了僵硬的機械動作,緩緩回望神色嚴厲的銘修。
"課長!絕不是因為好奇偷看這些情書!我們真的不知是什麼!我們隻想幫你整理東西啊!"
"是啊,抱歉,我出於好奇心打開看了。"
艾拉緊張抗辯,而奏猶豫後選擇了誠懇道歉。
"奏先彆急著認錯,倒是艾拉,我們稍後再說。"
"對、對不起!有什麼差遣我都照做!"
聽見姓名,艾拉猶如賊被抓現形,身體驟緊,露出可疑的、試圖掩蓋的微笑。
"首先,不必偽裝笑容,其次,你是否覺得提高欺騙技巧是必要之舉呢?"
麵對奏的誠實坦白,銘修暫且饒過,準備過後再說教。但艾拉的慌亂掩蓋讓事態緊迫,更甚者,她拙劣的謊言幾乎與實話無異,這使銘修詫異。看來,必須加大對艾拉的教導力度,畢竟……即使撒個謊,也不能如此輕浮地將自己的底線顯露無疑。
然而,艾拉那傻乎乎令他憋笑的刻意笑容差點瓦解了他的嚴肅。假如沒有了解到她的純真,他會質疑她在演戲以換取同情放行。
其實,對於被這兩小孩看到那些信,銘修並非特彆介懷。猶如家長對待頑童的惡作劇,除了無奈,便是適度的教導。
當然,銘修清楚自己對這兩個小孩過於包容
"不過課長,說謊可不是好事啊。"
"身為警察,怎能教導人撒謊?其實你騙人太多,整日都是謊話連篇。"
謹慎的艾拉對銘修的觀點表示反對,一旁打算沉默的奏也對說謊一事插口支持,眼神充滿了責備。
"不了,不提我的事。身為警察與說謊不矛盾,有時那是生存之道。不過不鼓勵像我這樣,隻是關鍵時刻或許需用之。若無法講善意之謊,又何以立足於世?"
"你說的似乎很有理。"
"並非或許,這是現實。剛剛若你沒那麼刻意,也許我會一笑了之。若撒謊,那就誠懇些。"
"但是,說謊終歸是撒謊吧?說謊確實不太好啊。"
"你……你剛才不是也在撒謊麼!撒謊還指責彆人不好,你這是什麼意思……"
艾拉反複之前的說辭,讓銘修瞬間愣住,她到底在玩什麼遊戲?是在假裝遺忘之前的話,還是真的這樣無知無畏?
撒謊就撒謊,至少得做得高明些,很想讓她立一萬字戒謊誓言……不過,看艾拉這模樣,恐怕他很難輕易改變她。
至於奏……
"……哥,又在狡辯你每天說謊的事了?"
奏站起身,教育的語氣已然就緒。
"算了,謊言問題放一邊。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會翻出我床下的箱子?這不是第一次了吧?誰來解釋?奏?或是艾拉?"
情況危急,銘修果斷轉開話題,嚴肅審視麵前的小女孩子們,宛如嚴格的家長嗯,不知怎地艾拉在他眼中成了自家孩子。
"從實招來,坦誠便從輕,誰坦白我就放過誰,嗯……不過這樣問也沒什麼意義,和上次一樣,又是艾拉吧?"
"……真的很抱歉!"
沒地反駁,因為好奇心艾拉掀看了銘修的床底,立刻低頭致歉,兩手規矩地貼近腿側。
"你覺得我在床底藏黃色書冊嗎……好了,抬起頭來吧。"
歎了口氣,銘修不再跟她計較什麼,這不健康的想象。
的確,看那種書刊不符合他健康的生活,那隻能滋長貪欲。想要什麼,他會直去歌舞伎町解決!尤其是近期發生的事情,他也早有意前去一遊……
"是!"
嚴肅認真的艾拉不解其心理活動,微帶著尷尬,抬起頭來。
"幫我去整理這些信……奏也是,你們動了的,自個兒放回去。"
麵對地板上的拆開放置的信函,銘修臉部肌肉緊繃,但強行忍耐,裝作無所謂,指示始作俑者艾拉及幫凶奏一起清理信件。
心懷愧疚的艾拉連連點頭,馬上收拾她們造成的混亂。而默不作聲的奏也一起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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