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知在房間裡彈完曲子,莫名的流下了一滴眼淚。
很奇怪,她為什麼會哭呢?
明明這曲子這麼歡快。
而外麵,薑幼呆呆的好久才反應過來,刷一下,她眼淚模糊了雙眼。
“三哥哥!”
下一刻,她就哭著撲到了薄北川的身上。
她的身上,手上都被沾染到了薄北川的血。
可薑幼不管不顧,她抱起薄北川抱到懷裡。
“三哥哥,嗚,三哥哥!”
明明一切都要變好了。
明明他們就要去自首的,明明她三哥也罪不至死!
可為什麼死在了這裡?
一槍斃命,甚至連遺言都來不及說一句。
“薑小姐。”警察還在拉她:“人已經死了,你節哀。”
“死了?為什麼就死了!他明明已經沒有危險性了,他明明要跟我去自首的!誰讓你們開槍的!”
薑幼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眼睛紅的嚇人,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
警察聽了薑幼的話,也露出微微震驚。
“可薑小姐,嫌犯的手裡拿著水果刀,我們接到消息說,他是將你挾持當做了人質,要對你下手,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隻能開槍。”
“三哥哥對我下手,嗬嗬……三哥哥怎麼可能對我下手!”
這一瞬間,薑幼隻覺得一切都荒謬無比。
她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薄北川是個好哥哥。
怎麼會對他這個妹妹下手呢?
“是誰說的!到底是誰說的!”
薑幼到現在才知道,有人誤導了警察。
“是霍赫臣先生。”
明明知道有可能是霍赫臣,但如今真的聽到他的名字,薑幼隻覺得渾身冰冷到了極致。
她整個人像個木頭一般,好像哭都哭不出來了。
“嗬嗬……嗬……”
薑幼這一刻又哭又笑的,好像整個人都被刺激的不正常了。
她再次看向懷裡的三哥哥,一股衝天的血腥氣,衝的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嘔嘔~”
血腥氣讓薑幼這個孕婦嘔吐。
“年年!”
一直在現場的薄言,也目睹了這一切,他急切衝了上去,扶住了一直吐的薑幼。
“年年,你三哥走了,我會好好料理後事,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薄言說著,眼睛通紅的,不忍心再去看地上胞弟的屍體。
弟弟死了,他心中的憤怒和難受不比任何人少。
但他要出麵料理這一切,所有事情,都等到給弟弟辦完葬禮再說。
與此同時,薄言哽咽的拿出了一個信封:“年年,你三哥在看守所給你留了一封信。”
“三,三哥的信,給我!”
薑幼迫不及待的拆開,裡麵是薄北川雋秀的字體。
“年年,對不起,三哥要食言了。”
“三哥辜負了你的期望,但三哥真的很想見知知,哪怕隻有一眼。
十五年的牢獄生活對我來說,會生不如死,不看一眼知知,我不知道怎麼堅持下去。
她大哥霍赫臣跟我說,知知現在已經完全忘了我了,可我不信,知知怎麼會忘了我!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