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遼!元!金!請中原赴死!
“孛兒隻斤·鐵木真,你果然來了!”
雖然王翦從未見過鐵木真,但還是一眼認出了他,這位具有傳奇色彩的一代天驕,王翦看見了他身後的那屍山血海,北風卷過,王翦與鐵木真相互看著對方,一攻一守,誰成誰敗?償未可知。。。。。。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休我戈矛,
與子同仇!
。。。。。。”
號角聲,伴著秦風,一曲儘為金戈意。。。。。。
廉頗一撫長髯,當年這《豈曰無衣》可是許多趙人的夢魘,自己也是因為這一曲而落幕的,秦國是好戰之國,秦軍是好戰之軍,秦風亦是好戰之風,秦人更是好戰之人,而如今廉頗以遊俠兒的身份加入了這裡,也明白了,秦軍為何被稱為虎狼之士有“燕趙多俠士,慷慨引悲歌!”更有“糾糾老秦,共赴國難,血不流乾,死不休還!”,燕趙與秦向來不懼什麼關外胡虜,廉頗很欣喜,自己能投身於這樣的軍隊之中
“一入秦土,遍為秦人啊!老夫總算明白為什麼天下賢才入秦求仕了,總算明白入秦之後便不願離開了,這般熱忱,如何離開的了啊!”
張儀、公孫衍,李斯、範雎。。。。。。
這些天下名士無一是秦人,心卻無一不是秦人。。。。。。
對於三秦來說,秦人並非是血緣地域而是歸屬認同,這才是秦人真正的模樣。。。。。。
“風!風!大風!”
一聲聲口號,整齊的舉落,在冷冽地冬日裡,世界被得蒸氣騰騰,雲霧繚繞,宛如仙門。。。。。。
鐵木真平淡地看著這一幕。對他而言,過程如何並不重要,王翦再強能如何?隻要有獵弓,彎刀在,他孛兒隻斤·鐵木真也能撞碎中原的氣運!贏嗎?這裡從未有過贏家。。。。。。
輸嗎?至少他還沒有輸!一揮馬鞭,鐵木真記得那些黃發藍眼的人們,稱呼這個為——
上帝之鞭!鐵木真冷冷地看著城關上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這是中原氣運的守門人,鐵木真必須殺了他們。。。。。。
鐵木真的神情中儘顯狂熱之色,背後的那屍山血海顫抖著,天地一片昏暗。。。。。。
鐵木真揚起彎刀,喝道
“攻,城!!!”
十騎、百騎、千騎、萬騎。。。。。。
奔騰著,湧動著,浪潮般的湧動著,地麵在顫抖,被鐵蹄震地顫抖著,馬嘶聲,號角聲聲,殺減聲。。。。。。
震天動地的聲響,蓋過了一切,日照城關,聲撼城關,風聲長哀。。。。。。
騎兵不善攻城?騎兵的確不善攻城,但都是彆人的騎兵,而非他鐵木真的!鐵木真挽起長弓,一箭伴風而出,乘著北風直逼王翦——
王翦一把握住了這支箭,目光如刀,斬向了鐵木真,一去一來,王翦活動活動了筋骨,笑笑:
“好啊,至少,老夫的這場落幕之戰,不會暗淡天色,好久沒有酣暢淋漓地大乾一場了!”
又看廉頗
“老夥計,也該讓那孛兒隻斤·鐵木真,見識見識,我們落日餘輝的熱烈了!”
箭雨,滾木,絆馬坑。。。。。。
天羅地網,攻城容易,還是守城容易?
當然都不容易,箭失、滾木是有限的,人力資源是有限的,糧食更是有限的,補給是攻方與守方共同麵臨的話題攻方補結線過長,被攔腰截斷的,如逍遙津之戰,張遼八百破十萬。使江東嬰兒止啼,有守方孤城困守,最後彈儘糧絕,最後敗亡的,如雎陽城之戰,張巡、許遠困守睢陽城,南霽雲未求來任何援助最後斷指而返,雖然曠日持久,但最後,雎陽城還是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