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眯著眼,垂著長發,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九尾狐的毛發,打算好好聽聽這女人怎麼胡咧咧。
九尾狐:…您彆這樣我害怕嗚嗚嗚。
阮星竹給了它個眼神,讓它彆丟臉。
九尾狐:嗚嗚嗚。
白胡子顯然沒有那麼傻,他上下看了看他們破爛的衣裳,想著還是得給徒弟留點麵子的,他拍了拍他身邊的少年,歎口氣,“哎,小椰,小楓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你們這是乾什麼。”
袁椰麵容姣好,說的話卻字字誅心,“嗬,您可憐他,誰可憐我們!您老自己說說自從三年前撿到他後有多久沒跟我們好好說話了,要不是我們搞這出,您還記得我們才是您嫡親弟子嗎?要麼他走,要麼我們自己走!”
白胡子摸著胡子歎氣,“你這孩子,想法怎麼這麼偏激。”
袁椰明顯有些絕望:“您答應打賭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木子楓主動站出來,冷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聲音低沉悅耳,“木長老,我走。”
白胡子把他推回去,頭正大呢鬨什麼鬨,再說那不是想給他們點曆練嗎,現在卻有點騎虎難下,隻能將目光轉移到阮星竹身上。
阮星竹從中得到信息:那個叫袁椰的女人搶了她功勞是想趕走那個少年。
阮星竹一個翻身,白衣翩翩飛舞,她腳尖輕點,落地。她揚起頭一笑,隻說,“這魔獸是我打的。”
白胡子聽此,嚴肅著一張臉,抬手給了袁椰一記,“小椰,平常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搶占功勞,顛倒是非豈是我教授於你們的?簡直有辱師門。滿口胡言妄語,都回去給我麵壁思過。”
栓子站出來,胖胖的身子,肉乎乎的臉,“木長老,你彆生氣,是我出的主意”
白胡子直接給他們都施了禁言術,“丟人現眼,都回去仗打十下,麵壁思過。”
袁椰瞧著很不服氣的樣子。
她委屈的撅起嘴,她就是很不服氣,她看木長老心就是偏的,偏向木子楓!
阮星竹抬起布滿疤痕的臉,看著木長老的眼睛眯著眼笑盈盈的說,“要是沒有我,他們可就全部命喪魔獸口中了。”
白胡子眼神一凜,視線劃過九尾狐,又再看阮星竹,一時之間居然看不清這個女孩的修為。
觀其骨骼最多十七八的年齡,年紀輕輕就能輕鬆使黃階高級的魔獸屈服,可不是等閒之輩,如此天資卓越不該在修仙界無名。他仔細思索各大門派,也沒有這一號天才。也不知這位姑娘是出自哪家門派,又莫非,這姑娘是哪個退隱門派的?
連他都看不透的修為,至少得在鑽石修為以上了。
白胡子收起紛繁的思緒,慈眉善目,“是我考慮不周,給姑娘添亂了。”
阮星竹:“不得來點實際的答謝麼?”
“姑娘想要什麼?”
阮星竹看了看那雋秀的少年,“我也要拜入你的門下,還要跟他住在一起。”阮星竹把手衝著少年一指。
白胡子摸胡子的動作一頓。
阮星竹“這要求換你門下八名弟子,很過分嗎?”
黃鼠狼跳到阮星竹的肩膀上,“你要乾什麼。”
阮星竹把它頭一摁。
“大佬的事你少管。”
這白胡子才鑽石後期的修為,他的親傳弟子最高修為也才鉑金初期,可這名少年已經隱隱有鑽石大圓滿的趨勢了。
這少年如此骨骼驚奇,留在這裡吃土豈不可惜,當然得拐走跟著她去搬磚!
她想闖蕩修仙界,雖然她沒靈根,可是她可以拐幾個冤大頭,啊不,拐幾個工具人。
這不就是妥妥的機會送上門,成不成看個人嘛!
白胡子略微一思考,就答應了。
天降的天才徒弟誰不愛,還能徒手製服黃階高級魔獸。
喜的他胡子都一直上揚。
——
離魔獸森林有一段距離的某不知名蕭山。
沒錯,這山就叫某不知名蕭山。
阮星竹坐在豪華的屋子裡喝茶,邊喝茶邊拿著一把小蒲扇扇啊扇,旁邊放著的是印著“逍遙派”的弟子服。
她才不想穿呢,那麼醜個衣服。
“噠、噠。”
身為鳳凰,她現在的聽力十分靈敏。
腳步聲急促的傳來,有人在往這邊來。
阮星竹抬眼。
木門咣當的一下被踹開,來人服飾雍容華貴,臉蛋千嬌百媚,聲音嬌蠻,“我聽說木長老又收了個弟子啊,還是個女弟子,還安排到子楓哥哥隔壁來了,這不得讓我好好看看是誰。”
少女動聽的嗓音還在響,尖酸刻薄,“呦,這麼個醜東西呢,聽說你是因為子楓哥哥才來的,我可警告你,子楓哥哥是我的。而且子楓哥哥天資卓越,氣質超群,三年就練成鑽石後期的修為,豈是你能配得上的?”
阮星竹眯起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