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有富貴之相的老爺坐在閃著金光的座椅上喝茶,問他們。
“大半夜夜闖阮府,有何事?”
李嬸嬸拉了拉阮梅,阮梅早就嚇破膽了,一句也不坑。
李嬸嬸歎口氣,之好自己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大人,那官府如此欺壓我們,若不是梅丫頭天生有資質,恐怕早就被人啃的骨頭都不剩了呀,這麼個小丫頭,有孝心又可憐,實在是”
“把被子拿開我看看。”阮老爺不威自怒,打斷了李嬸嬸的話。
“欸,好嘞,老爺。”
李嬸嬸當即要掀開被子。
阮梅害怕,手一直死死捏著被子不放手。
“阮梅!”李嬸嬸凶她,“還不快給老爺看看?”
阮梅抬頭怯生生的看了眼座上的高大人影,總算鬆了手,由著李嬸嬸掀開了被子。
阮老爺看見那搖曳的竹枝,心下有了譜。
他有些在意剛剛那孩子抬頭看的那一眼,怎麼莫名有些熟悉,他漫不經心的問李嬸嬸,“這孩子也姓阮?”
“是的,老爺,這孩子是大雪天裡被我們阮老頭拾回來的,自此就跟著他姓了。”
阮老爺眯起眼,親自走下來,站到阮梅麵前,說,“抬起頭來。”
阮梅怯生生的抬起頭。
阮老爺一看見那張臉就一怔愣。
和容顏有七分像。還有三分像極了他那好堂弟。
光是雪天的孩子和這極高的資質還說不得什麼,但是這臉,倒是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家的孩子。
難道這就是緣分?
他們府上誕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女孩,但是這孩子的資質看著像是極好。
倒也不丟他們阮府的臉。
比大房的孩子優秀的不是一點半點。
左右近幾年來也不會再有新生兒,他們阮府絕不能沒落在這一代。
收下她也好。
於是阮梅懵懵懂懂的聽阮老爺說,“以後就讓這孩子留在阮府,明日自有我出麵。”
李嬸嬸喜極,趕緊跪下來磕頭,還按著阮梅一起,“多謝阮老爺,多謝阮大人善心大發。”
…
…
李嬸嬸走了,留阮梅一人。
阮梅有些不適應這裡,她在這裡不需要乾任何活,有很多丫鬟喚她小姐,還伺候她洗臉刷牙,給她端茶倒水,還有很多她以前從未見過的山珍海味。
這裡的人看到她身後的竹枝都不會大驚小怪,而是誇她,“小姐可真厲害。”
這裡美好的像是泡沫一樣。
“我,我自己來吧”阮梅呐呐。
手中的毛巾卻被丫鬟小碧搶過去,“我來吧小姐,這是我們丫鬟應該做的。”
直到在阮府待了幾天,阮梅才從丫鬟口中得知那個官員被逐出桃花源的事情。
小碧邊給她梳頭邊說,“小姐,這可多虧了您呀,您都不知道有多麼大快人心,那狗官一直仗勢欺人,我娘曾經被他欺壓過好多次,又無法,誰讓那狗官官職那麼高。要不是有小姐您,還不知道他要禍害多少人呢!”
阮梅看這鏡子裡麵色紅潤的自己,都有些不敢認這麼漂亮的人是她自己了,她聽小碧的話有些不明所以,“這跟我有何關係?”
“因為他欺負阮府的小姐了呀,咱們阮府第一世家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敢把咱們天資卓越的小姐說成是妖,不殺那狗官都是好的。”
“什,什麼?”阮梅手中拿著的發簪“咣當”一下掉落,翻滾幾圈後滾進了梳妝櫃底下。
“小姐,您手沒事兒吧?”
小碧的叫聲讓她回神,低頭一看,手上被簪子劃出一道血痕。
“這”
她剛準備拿桌上的毛巾擦一擦,卻見白光一閃,手上的傷完好如初,像是剛剛的疼痛是一場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