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爾法得到了救治,鐘焉才喝下一口水。他將水杯還給古蒂娜,回憶著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一會兒,他又解下了手上的繃帶,看到手掌上的傷痕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鬆了一口氣。他不清楚為什麼照了靈淵鏡沒有用,倒是對劍法的理解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麵。
扭頭看向虎王骨劍,它靜靜地待在角落裡。鐘焉掀開被子,踉蹌地走下床,古蒂娜扶著他走到虎王骨劍旁。鐘焉抽出劍來,看了看劍身,上麵多出來了十幾個崩口,如果再用,怕是有折斷的風險。
他歎了口氣,將劍收回。心想著,如果再能找矮人重鑄一下虎王骨劍就好了。或者,回到奧斯陸,找夫人拿回自己的千元劍。應當如此,奧斯陸必須回。
古蒂娜“焉,你看起來很焦慮。”
鐘焉點點頭,沒有說話。
“距離春日節還有九天。”索菲婭說道。
鐘焉看向索菲婭,嘴角動了動,依舊一言不發,他摸了摸戒指,戒指一閃,身上多了一身新衣服。清潔魔法發動,鐘焉掃卻頹容,向屋外走去。到了外邊,看到了破敗不堪的村子,鐘焉微微皺眉。
他沿途走去,村裡人不時和他打招呼。鐘焉神色凝重,隻是點頭回應。他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向了一處熟悉的房屋,那裡原是新村的村委辦公室。如今隻剩下了一片燃燒了一半的廢墟。
鐘焉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走著走著,看到了盧卡。盧卡站在房屋前,眼中儘是紅血絲,他看了一眼鐘焉,低下了頭,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鐘焉走過去,站在他的麵前停下了。側頭往屋內看,屋子裡停放著一個簡陋的樺木棺材,兩個老人正抱著棺材哭泣。
盧卡擦擦眼淚“大人,原諒我……我的妻子遇難了。”
鐘焉怔了一下,他依舊沒有說話。他把身子緩緩往前靠,兩隻手抬起來抱住了盧卡。良久,鐘焉拍了拍盧卡的背,鬆開了他。繼續往前走,鐘焉看到了許多草席,每一個破草席裡都裹著一個人。每個破草席旁,都有人哭泣。鐘焉想,大概裡麵是他們的家人,或者朋友吧。
“大哥。”
法裡尼叫住了鐘焉。他的頭上包了厚厚的繃帶,肩膀上的傷依舊很重。鐘焉走過去,法裡尼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屋舍內,屋子裡索卡奇正陪伴在澤塔身邊。澤塔倚在床頭,虛弱地看向鐘焉。繃帶依舊換了不知多少遍,可他的斷臂仍有滲血的跡象,傷得太重了。
鐘焉坐在床邊,看著澤塔的斷臂陷入了沉默。
“我……我沒事。”澤塔把頭埋得很低。
鐘焉抿了抿嘴唇,說不出一個字來。
索卡奇問“大哥,敵人還會再來嗎?”
鐘焉搖搖頭“不能確定。”
索卡奇恐慌得問“那如果他們又來,我們該怎麼辦?”
麵對索卡奇的問題,鐘焉心裡還沒有對策,他隻能學著澤塔把頭埋低些。
法裡尼錘了下房梁“再來就把他們殺光!殺了蓋茨這個混蛋!”
“誰去殺?”
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鐘焉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並沒有回頭。
來的人是棱鏡。
棱鏡“焉,事情變成這樣,接下來將會發生很多大事,要不要和我談談?”
鐘焉問“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