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焉拍了拍盧卡的肩膀“盧卡,你雖是鎮長,但是新鎮兵馬司上的事情你還得多操心,今後將軍府進出也方便,至於新鎮的政務有阿爾法呢,他脫不開身管彆的事情。”
聽到鐘焉忽然來這麼一句,阿爾法身體一怔,笑容僵住了。這什麼意思?明麵上好像是讓盧卡交出了政務給阿爾法,但誰都知道盧卡身上沒有太多複雜的政務處理,反倒是百姓瑣事巨多。一句脫不開身管彆的事情,好似拒阿爾法於門外,讓他沒時間也沒理由參與鐘焉的將軍府事務。
鐘焉目光掃了一眼阿爾法,隨後迅速岔開了話題“這次能順利回來,多虧了幾位新招的幕僚,要不然你們現在還見不到我呢,人家把所有事情都料到了,還知道怎麼出謀劃策替我想辦法,沒他們還是不行呀。”
在大家眼裡,以往為鐘焉出謀劃策的主要是阿爾法,而且阿爾法還是將軍府的總參,現在鐘焉來上這麼一句,弟兄們下意識地看向了阿爾法。鐘焉對阿爾法有意見了,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難道是因為自己之前沒有親去南方支援?難道是鐘焉被困錫立揚期間自己沒有跟鐘焉取得聯係?或者是因為剛剛說話有點衝著他了?總不能還是因為自己的爵位比他高吧?有沒有可能是女皇對鐘焉說什麼了?
阿爾法在腦海裡思考著究竟哪裡出現了什麼隔閡,再一想,今天這個部署沒有一句提到自己在軍事上的任職,反而把米利特這幾個人能重用的都重用了。阿爾法明白過來了,這一個照麵的功夫,鐘焉把所有的兵權都收走了,他阿爾法在新鎮失去了軍事話語權,變成了一個空有名頭的總參。
鐘焉“好了,我還有點累,先回去休息了。”
“恭送主公!”
衛隊隨行,洋洋灑灑一大幫子人跟著鐘焉出去了。
阿爾法看向普利策“我做錯什麼了嗎?”
普利策輕輕扣上會議筆記“沒有。”
阿爾法眉頭緊皺“他在疏遠我。”
普利策從阿爾法麵前走過,有句話呼之欲出,猶豫了一下,改換了另一句“彆想太多,你好操心,他是怕你累。”
說完,法裡尼跟著普利策一起出去了。
阿爾法站在空蕩蕩的辦公區。
“怕我累。”
阿爾法掐著腰苦笑著搖頭,忽然神情一變,暴怒著將麵前的桌子掀翻。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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駟靈鹿車穿過城門,在治安署和城市騎士團的共同護衛下來到了皇宮外。車輪停下,特洛攙扶著鐘焉走下車,禁衛總長庫洛過去搭了把手將鐘焉送到了侯旨大廳。艾什麗帶著旨意讓其他人退下,親自引著鐘焉去了皇宮正殿。
“陛下讓你先坐。”
說著,幾名侍女搬出了一張椅子擺在了下方距離皇座最近的位置,還不忘貼心地墊上了鬆軟的靠墊和蒲團。這個位置距離皇座僅有十步距離,沒有幾個大臣有資格在這裡坐得離女皇這麼近。看來事情的發展應該和布蘭霍德預料的差不多,鐘焉下意識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在此候旨吧。”
艾什麗與其他人相繼退出,空蕩蕩的正殿,隻剩下鐘焉一人。
想必又要等上很久,鐘焉歎了口氣“又玩這一套。”
“怎麼,你有意見?”
正殿大門再度打開,兩名女武士執劍在前,六名侍女高舉著閃耀的發光寶石兩列排開,四名童女托著女皇長長的裙擺小心翼翼地隨行在後,女皇頭戴皇冠,手握黃金權杖,著一襲華麗的金色獸麵神紋皇袍邁向自己的皇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