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點走不動了,你先把我背到前麵那棵大樹邊,就旁邊有個亭子的那棵,到了我再告訴你。”
江少辰看了一眼,這少說也有幾百米。
“不行不行,你太重了。”他故意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我哪裡重了?我這麼瘦。”月初曼幾個箭步,追了上去,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孕婦看。
江少辰趕緊停下來,說“你慢點,不要亂跑。”
說著就“無奈”地蹲了下來,說“上來吧。”
趴在江少辰寬厚的背上,月初曼覺得心滿意足。
“你唱首歌吧。”
“不唱。”
“為什麼?”
“沒誠意。”江少辰傲嬌地彆過了頭,“我在你的心中就隻配得上被稱為"你’?”
就這?
月初曼清了下嗓子,使出渾身解數,用了兩輩子都沒用過的語調,嗲聲說“老公,給老婆唱首歌嘛~”
並且不等江少辰轉頭,她就抱住那個腦袋,跟扭西瓜一樣扭到她的嘴邊,使勁吧唧了一口。
江少辰瞬間覺得麵紅耳赤,他啞聲問道“什麼歌?”
“老公,人家想聽陳奕迅的綿綿。”
月初曼真要吐了!
“和你也許不會再相擁
大概你的體重會抱我造夢
從前為了不想失約連病都不敢痛
到哪一天才回想起我蠢……”
夜色依然撩人,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少辰感到脖子處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他側頭一看,月初曼已經睡著了。
口水都流出來了。
正好唱到這句“從來未愛你,綿綿”,隻不過這次,他莫名其妙自己改成了“從來很愛你,綿綿”。
在這樣結實的背上,加上好聽的催眠曲,月初曼睡得很是踏實。
要不是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她估計能一直睡下去。
月初曼揉著眼睛,摸索著兜裡的手機,但並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是婆婆打來的。
問她吃晚飯了沒,吃的什麼,然後又說豆豆今晚就在她那兒睡了,明天再送過來。
月初曼隻得撒謊說自己吃過了,準備去洗澡。
掛電話後,江少辰悠悠說道“我媽對你可真關心。以前我上學的時候,都沒見她這麼關心過。”
這話,怎麼有一股醋味?
月初曼知道,原書中,江少辰和父母的關係並不好,主要原因也是因為江蛟龍和陳言清一直忙於生意,很少顧及兒子。再加上原書三天兩頭作妖,兩家人幾乎斷了關係。
不過現在,月初曼知道陳言清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現在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她雖說時常對她噓寒問暖,但每次都少不了問下兒子的情況。
“媽也很關心你的,剛才還問你是否回家了呢。”
江少辰沒說話。
“母子關係本來就這樣,尤其你都成家立業了,媽總不能天天對你噓寒問暖吧。”月初曼說道,“台灣作家龍應台不是寫過這樣一篇叫《目送》的文章嗎?我覺得挺好的,我背得很熟練所謂父女母子一場,隻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
“不用追。”江少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