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慈帝雲陌!
“雲未央,你在做什麼!”
一道厲喝聲從後邊響起,雲未央轉過身便見到了眼神陰鷙的帝雲寒,帝雲晉也鐵青著臉站在他身邊。
“芙靈的事你可以狡辯,推倒靖宇乃是本王親眼所見,任你如何狡辯也無用!”
帝雲寒麵色寒冽,之前四個孩子中毒險些丟了性命,沒有確切的證據,且湯藥的確並非雲未央親手所製,這其中存疑,他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並未直接責罰。
可這一次她來到朝陽院,又將靖宇推倒在地,身為王妃竟然和孩子計較,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靖宇見到帝雲寒來了,臉上也露出了委屈之色,“義父,義母她……她……”
瞧著戲精一般的靖宇,雲未央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難怪這小子會喜歡雲芷清,原來兩個人都能裝會演,她還以為這是一個錚錚鐵骨的小子,沒想到竟是這樣上不得台麵的家夥!
“我沒推他,是他想推我,結果自己沒站穩摔倒了。”雲未央道。
帝雲寒卻不信,“本王方才親耳聽見靖宇說你是壞女人,你若沒有做錯事,他又怎麼會這麼說你?”
“他一直怨恨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喊我壞女人有什麼稀奇?你們不也一口一個毒婦的喊我,難道每一次我都害你們了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
帝雲寒眼底儘是慍怒,“平日裡你囂張跋扈,不懂禮數也就罷了,可這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幾個年幼的孩子,實在不可原諒!”
“來人,將王妃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一旁的帝雲晉有些幸災樂禍,雲未央真是找死,她根本不清楚這四個孩子在四哥心中的分量。
靖宇他爹是在戰場上替四哥擋住了一杆長槍才死的。
如果不是他爹,死的就是四哥。
臨死之前唯一的囑托就是讓四哥照顧好靖宇,靖宇的娘親當年生下他就走了,林副將最虧欠的便是他,一心想打贏勝仗之後回來好好帶大靖宇,沒想到再也回不來了。
這四個孩子都很命苦,四哥將他們當成嫡親的骨血,平日裡任誰敢欺辱他們半分都決不輕饒,更彆說雲未央三番四次的來朝陽院找麻煩,先是元潤險些丟了性命,後是芙靈哭哭啼啼,今日又將靖宇推倒在地,任誰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接二連三地鬨騰。
“往後不許再踏入朝陽院半步!”
帝雲寒鐵青著臉,漆黑深邃的瞳眸裡滿是森冷的光,周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宛若洪荒猛獸,下一刻便會被滅殺。
“我沒有推他,寒王你胡亂冤枉人!”雲未央怒聲喊道。
“帶走!”
靖宇看著被人硬生生拖下去的雲未央,神色間閃過一抹掙紮,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憐嬌姐姐說過,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隻要她留在王府一日,弟弟妹妹們全都會有危險,遲早會死在她的手上,他們必須要想辦法趕走這個女人才行!
雲未央被拖出了朝陽院,侍衛的力量極大,她根本抵抗不了,板子重重地落在身上,鑽心的疼。
二十大板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身上,皮開肉綻,雲未央鐵青著臉一聲不吭,這樣的痛苦她以前並非沒有受過,但以前她的身體素質遠比現在好得多,二十大板足以讓這副身子三天下不來床。
聞訊而來的春桃瞧見這一幕哭得不行,不斷地哀求著侍衛彆打了,不過這些人本就是寒王的人,自然聽從寒王的吩咐。
即便是春桃想撲過來擋在雲未央身上也直接被趕到了一旁,兩個人盯著她,讓她沒有再上前的機會。
“春桃,彆哭了。”
雲未央強撐著力氣對春桃擺了擺手,一旁的侍衛打著板子,心裡卻是暗暗驚訝。
這樣的板子便是落在男子身上也受不了,本以為王妃一定會哭到昏厥,沒想到竟能忍著一聲不吭,這忍耐力實在不像是嬌滴滴的小姐,心裡也不自覺地產生了佩服的情緒。
當春桃將雲未央扶到屋子,看著衣裙下的血,淚珠大顆的滾落。
“王爺怎麼能這麼狠心,小姐好心好意地去給元潤公子送藥,竟然被打了二十大板。”
“今日怪我自己看走眼了,沒想到一個孩子竟也會和我玩陰謀詭計。”雲未央眼裡難掩怒氣,“寒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和晉王根本是一丘之貉!”
從她重生至今,她很清楚自己的對手,但對於這幾個孩子,她由始至終都沒有萌生過半點針對的想法,因為孩子不懂事本就無辜,何況全都是為國捐軀的將士之後,孤苦無依本就可憐,原主之前嚇到了他們也是事實。
即便下毒之人是雲芷清,事情也是因她而起。
隻不過,沒想到今日反倒被靖宇給上了一課,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人畜無害啊……
“小姐,這說話可得小聲點,萬一被人聽了去……”
“聽去了又怎麼樣?再來打我二十大板?”雲未央一臉不快,“我是嫁到王府了,又不是要死在王府,為了給孩子們治病我也算是仁至義儘了,以後再怎麼樣我也管不著。”
她也不是什麼聖母,睚眥必報才是她的個性,一味地對人好,對方卻不領情,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她是半點也不感興趣。
“小姐,我現在就去取藥來,你這傷口要是不處理,怕是就麻煩了。”
“不用去了。”雲未央喊住了轉身就要走的春桃,心神一動,衣袖下便有一瓶藥憑空出現,“這是我之前得空製的金瘡藥,你幫我將表麵的血漬的擦了,將藥抹上便好。”
春桃接過了藥瓶,心裡倒是有些疑惑,小姐的物資平日裡她都有幫忙整理,她也沒見過這藥瓶啊?
另一邊的帝雲晉眼見著雲未央受罰,臉上也露出了快慰的笑容。
“四哥,你這樣罰她就對了,這個女人根本不識好歹,三番四次地跑到朝陽院去惹麻煩,誰知道以後會又鬨出什麼亂子,我真想不明白這四個孩子到底哪裡礙著她眼了,非得這麼不依不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