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慈帝雲陌!
回到侯府的雲未央並未第一時間去前廳,而是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春桃,你進去問問祖母情況如何。”
“小姐,你不進去嗎?”
“若是祖母沒事,我就不進去了,否則我現在這模樣就算是去了也隻是叫她傷心,不如不去。”雲未央道。
整個雲侯府唯一重視她的就隻有祖母,她嫁了出去,祖母定是擔憂,再渾身是傷地回來,老人家得多傷心啊。
春桃快步走進了院子裡,找到了相熟的媽媽問了之後了解到老太太的身體的確不佳,但並沒有惡化,隻是心裡惦記著雲未央,讓春桃帶話若是得空便回來看看。
雲未央放下心來,哪怕明知道雲管家很有可能是在騙人,但還是擔心那極小的可能性。
雲侯在得知雲未央回來之後便在前廳等著,沒曾想竟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不禁皺眉,“不是說人來了嗎?怎麼還沒到?”
“侯爺,六姑娘回來後徑自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這會兒還沒過來。”管家連忙應道。
“胡鬨!”雲侯一臉慍怒,“她如今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明知道我們這麼多人在等她,她還先去了彆處?”
雲管家默不作聲,也不敢說緣由,反正六姑娘這會兒已經惹了眾怒了,怕是待會兒根本就顧不上此事了。
“她如今就是故意擺架子。”雲承昊眉宇間儘是不快,雲未央這兩日說的話實在將他氣得夠嗆,心裡正憋著一口氣,隻等著雲未央來。
當雲未央抵達的時候便察覺到了屋內氣壓之低,雲侯的視線緊盯著她,神色間滿是不悅。
“你還知道回來!”雲侯怒斥開口。
“父親派了雲管家綁也要將女兒綁來,自然是不得不來。”雲未央神色溫淡,對雲侯的怒氣充耳不聞。
雲侯冷笑一聲,“雲侯府出去的姑娘,養了你這麼多年,如今攀了高枝就六親不認了?當真是翅膀硬了,還不跪下!”
“女兒身上有傷,怕是不能跪,還望父親體恤。”
“好一個有傷,你如今不光脾氣漸長,還學會滿嘴說瞎話了!”雲侯眼底儘是怒氣,“你若不跪下,便家法伺候!”
一旁的大哥雲陽煦正準備站出來,雲芷清便迅速走到了雲未央的身旁,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爹,姐姐如今已是王妃,事情若是鬨大了怕是回了寒王府也不好交代,況且這件事本就是女兒的錯,與姐姐無關,若爹真的要怪,便怪我吧。”
雲芷清低著頭,神色懇切又充滿了慚愧,整個人縮成一團看起來無助又可憐。
雲未央瞥了一眼旁邊愛演戲的雲芷清,心頭一聲冷笑,每當這種時候就是她的好妹妹表演的好時機,有了她這麼一對比,雲侯的怒火非但不會減輕,隻會更嚴重。
“你瞧瞧你妹妹多乖巧懂事,再看看你!真不知是怎麼教出你這種刻薄自私又狂妄自大的丫頭!”
雲未央聽著雲侯的指責,言語間儘是對她的嫌惡,全然沒有半點關心,心中也為原主感到不值。
她曾經為這個家所做的一切,根本沒有人在意。
“侯爺,現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獸元丹啊!”雲夫人著急地走了出來,“晉王府那邊可還等著我們的消息呢,若是今日再不將獸元丹賠償送了過去,可就得罪了晉王了。”
雲侯亦是回過神來,“未央,還不快將獸元丹拿出來,送去晉王府?”
“我沒帶。”雲未央道。
“什麼?”
“我來時雲管家隻說爹娘讓我回來一趟,並未說讓我帶獸元丹啊。”
雲侯險些又要動怒,但想著此事事關重大,便擺了擺手,“你的獸元丹放在什麼地方,讓丫頭回去幫你拿。”
“不知父親是要三顆還是四顆?”
“什麼三顆四顆?”
“三顆十萬兩銀子,四顆十五萬兩,此事我之前已經和三哥說過了,想必父親也已經知曉了吧?以我之見,此事晉王雖然有些生氣,但隻要還了他,他也不會太過計較,實在無需侯府多出五萬兩銀子,畢竟家裡也需要銀子。”
“你還敢問我們要銀子?”雲夫人語聲尖銳,“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自小吃的穿的都是出自侯府,如今你剛嫁出去就翅膀硬了,張口閉口問侯府要銀子?”
“我為什麼要銀子,難道母親不清楚嗎?”雲未央反問道。
雲夫人一愣,“什麼?”
“我自嫁到王府之後,母親便命人將所有的嫁妝都收了回去,讓我身無分文,如今我在王府怎麼說也是王妃,上下打點哪裡不需要使銀子?唯一值點錢的就隻有這獸元丹了,還有我的好妹妹不惜毀了丹藥也要栽贓嫁禍給我。
我雖是雲侯府出去的,可我總得要活下去吧?”
“這丹藥你不也是用侯府的錢買來的?否則你身無分文,上哪來的這些!”雲夫人怒斥道。
雲未央眼神冷漠,“獸元丹乃是我之前外出幫了一位老前輩,他臨行之前處於感謝送給我的,我在侯府這些年,每個月的例銀是多少難道母親還不清楚嗎?”
“即便獸元丹是你意外所得,如今家族遇到這樣的麻煩,你身為家裡的女兒,為家裡分憂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怎能這麼斤斤計較!”
雲承昊眉頭緊鎖,如今的他隻要看見雲未央就覺得頭疼,實在很難想象自己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刻薄小氣的妹妹。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並不是我,三哥什麼都不付出便說我斤斤計較,倘若我不問緣由地讓三哥將心愛的那一杆長槍拿出來,三哥可願意?”
雲承昊表情微頓,“這兩件事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為何不能?”雲未央眼底漾著嘲諷的光,“三哥在說我的時候倒是理直氣壯,怎的到了自己那就舍不得了?”
“你又不能修煉,獸元丹於你而言毫無作用,你做了這麼多傷害芷清的事,如今正是給你補償她的機會。”雲承昊漲紅了臉,“你就當真一點愧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