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慈帝雲陌!
雲未央詫異地看了帝雲寒一眼,她不過是玩笑的隨口一提,對方回答的倒是認真。
“你若能治好太後,本王我許你獎勵。”
帝雲寒本就是冰山臉,不論發生什麼,永遠是寵辱不驚的樣子,好似沒有什麼事情能引起他情緒的劇烈波動,不過看著這樣一張英俊得無懈可擊的臉,沒有波動也足夠耐看。
最近略微熟悉一些後,倒是能通過他的語氣感覺到他說這話時心情還不錯。
“什麼獎勵都行嗎?”
帝雲寒眉尾微微上挑,“你想要什麼獎勵?”
“黃金萬兩吧。”
帝雲寒似是對這個回答感到意外,雲未央先是要回了嫁妝,再加上宮內前陣子的賞賜,不論怎麼看都應該暫時不缺銀子,“你缺銀子?”
“銀子這種東西誰不缺?隻要有銀子,不論去哪兒都不怕。”
雲未央回答的理所當然,她在這裡並沒有什麼想要的,唯有銀子不論何時何地都能用到,之所以開一間藥材鋪也是為了多賺點銀子,提升自身實力,她要報仇,沒有實力可不夠。
“好,本王答應你。”
雲未央輕笑一聲,帝雲寒這張臉看起來便覺得遠在塵囂之外,透著清心寡欲的味道,根本無法與庸俗金錢牽扯上,而他每次認真允諾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很認真,認真到讓人感慨世上竟真有如此有原則的人。
“王府果然有錢。”雲未央忽的感慨道,“王府這麼有錢,沈怡雯還還不上銀子,未免太慘了吧?”
雲侯府舍不得這些銀子,她並不奇怪,因為雲侯府平日裡的開銷就不少,但沈怡雯也還不上這銀子倒是讓她有些意外,在原主的記憶裡,沈怡雯平日裡素來大手大腳,在她麵前炫耀的次數並不少。
她當時也隻是想要坑兩人一筆銀子,但兩人還不上倒的確是預料之外,也正因為這一點,今日才會如此精彩。
“大哥與我不同,楚王府的開銷大些。”帝雲寒道。
雲未央對楚王府的私事也沒太多的興趣,就衝著今日帝楚焱對沈怡雯的態度便能看出他也沒真的將沈怡雯放在心上,之前沈怡雯在原主麵前說楚王待她有多好,也全是為了臉麵胡說的。
“你要是手上缺銀子,可以去庫房取。”
雲未央微微一笑,雖然人人都說帝雲寒性格冷漠,難以接近,但除了剛開始的諸多誤會之外,如今倒是覺得他並沒有那麼不近人情。
“你想與雲侯府徹底斷絕關係,怕是沒有那麼簡單,若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告訴本王。”
這時,傅子言忽然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王爺,軍營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軍營鬨瘟疫了,說是前兩日我們府裡負責送菜的人感染了瘟疫,又傳給了整個軍營,現在營中的將士高熱不退,伴隨著上吐下瀉,情況十分嚴重。”
傅子言麵色凝重,瘟疫本就是大事,每次一出都會引起恐慌,更彆說是軍營裡鬨出的瘟疫,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傳出來的消息直接指出是他們王府的人導致了軍營淪陷,一旦罪名坐實,王爺一定難辭其咎。
“送菜的人在哪?”帝雲寒沉聲道。
“人在軍營口吐白沫,死在了營中,也正是因為死狀特殊被人注意到,緊接著營中便已經有人開始高燒不退,上吐下瀉,症狀與瘟疫一般無二。的”
雲未央在聽到這件事後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栽贓嫁禍。
且不說皇城裡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地方鬨瘟疫,好端端的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更彆說王府裡也沒有瘟疫傳染,偏偏就是那個送菜的出了事,所有的線索都直指寒王府。
哪怕發生這種事後大家未必會懷疑此事是寒王府刻意而為之,但隻要與寒王府有關,寒王就一定會受到牽連。
在今天這個時候鬨出這種事來,獲益最大的便是楚王。
沈怡雯今日的一切隻要傳回宮裡,宮裡一定會不滿,楚王明日難以交代,但現如今軍營出了這麼大的事,在瘟疫麵前,丟臉和欠債都不值一提,完全可以轉移所有人的視線。
“走,去軍營。”帝雲寒毫不猶豫地道。
雲未央則瞧著準備離開的帝雲寒,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你先留在府裡,如果我沒回來,你這幾日儘量少出門,安全為上。”
帝雲寒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叮囑了幾句這才帶著傅子言和晏言一同離開了。
“小姐,王爺的臉色那麼凝重,事態是不是非常嚴重?”春桃一臉擔心,哪怕她不聰明,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嚴重。”雲未央點頭,“除非王爺能抓出幕後黑手,或者在造成巨大的傷亡之前找出治療這病的法子,否則會很麻煩。”
帝雲寒是身受重傷回來,但他在軍營的地位極高,皇上也並沒有直接撤了他在軍中的職位,可一旦此事影響擴大,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那麼帝雲寒之前在軍中所立下的赫赫戰功都會增添一道無法磨滅的汙點。
一直立功很難,但想要毀了一個人的功勞卻很簡單,不論之前做的再好,隻要有了這一道汙點就足以抵消之前的一切。
計劃這場陰謀的人,其心可誅。
春桃臉色一白,“那王爺能順利解決嗎?如果解決不了,小姐你怕是也會受到牽連吧?”
“我們現在也做不了什麼,隻能等消息了。”
雲未央眸色複雜,如果這一切都是楚王做的,恐怕這個陰謀早在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否則從賞花大會回來才過了多久?他根本不可能再這麼短的時間內計劃整件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之前已經計劃好了,隻是一直沒有真正的實施罷了,而今天就成了這件事的契機。
……
軍營。
當帝雲寒來到軍營時便瞧見裡邊一片混亂,平日裡精神抖擻的將士此刻一個個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兩兩攙扶著行走仿佛虛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