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後殘王的瘋批王妃無法無天雲未央帝雲寒!
氣氛在這一刻仿佛變得劍拔弩張,帝雲寒神色依舊淡漠,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的變化,而帝楚焱的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龐詩婷見麵對自己的刁難,雲未央還沒說話,寒王便已經替她擋了下來,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一旁的襄王見狀道“大哥,三弟說得有理,賞花大會素來是待嫁的姑娘表演,三弟妹已經嫁為人婦,今日彈奏實在不合規矩,不如待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欣賞三弟妹的琴藝也不遲。”
帝楚焱眼神陰鷙,一言不發,帝雲寒也同樣沒有讓步的打算。
“龐姑娘,要我說,你這首曲子彈得不怎麼樣。”雲未央道。
龐詩婷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雲未央,不怎麼樣?這個女人還真是敢說!
一旁的襄王妃等人也不免無語,龐詩婷突然跑來說這一席話,的確是刻意找事不錯,但平心而論這首曲子彈的實在不錯,且大家都知道教龐詩婷琴藝的乃是皇城出名的琴藝大師,她竟然張口就說不怎麼樣?
龐詩婷心頭一聲冷笑,這個沒腦子的女人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找死!
“不知寒王妃覺得哪裡不怎麼樣?”
“曲子是好的,不過彈奏的實在不怎麼樣。”雲未央毫不客氣地又重複了一遍。
一旁的晏言聽見自家王妃的話,心裡忍不住著急,她這會兒代表的可不是她自己,若是丟了人,那可是連帶著王爺一起丟人啊!
帝雲寒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雲未央,即便她說出如此駭人的話,也並未阻止,反倒更像是饒有興致地在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彈琴時心緒不寧,導致琴音阻滯,平日裡練琴應當也算是勤勉,可惜心境不行,其中還彈錯了一個音,雖然立即就調了回來,但錯了就是錯了。
一首出現失誤的曲子,不知龐小姐希望我給出什麼樣的評價?”
雲未央雲卷雲舒地看著眼前臉色逐漸變化的龐詩婷,她自小精通琴棋書畫,這麼點琴藝便想在她麵前炫耀,實在是班門弄斧了,至於想讓她難堪,那更是癡人說夢!
襄王妃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倒是沒注意到這首曲子還出現了失誤,可瞧著龐詩婷變化的臉色便能知曉雲未央說的是真的,他們都沒發現,她是如何發現的?
“沒想到寒王妃如此精通琴藝。”
這時,一道稱讚聲忽然響起,眾人轉過先便見到一位風流倜儻的溫潤公子徐徐走了過來。
男子身穿一襲白色衣袍,清風徐來,吹動他白色的發帶,斯文清潤宛若一塊溫玉,臉上漾著溫柔和煦的笑容,浮躁的心似乎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沉靜了下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此等氣質,怕是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與之相符。
文硯之。
雲未央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帝天王朝的首輔的兒子。
因為這個名聲實在響亮,絲毫不弱於幾個皇子,整個皇城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是因為他容貌英俊,二則是因為他能力出眾,才華斐然,皇城愛慕他的姑娘也不在少數,隻不過他之前似是拜師學藝去了,一直沒回來,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裡見到了。
“文兄,你何時回來的?”
襄王一見到文硯之,臉上就露出了熟絡的笑容,據說早些年文硯之曾與諸位皇子一同讀書,所以與諸位皇子都十分熟悉。
文硯之和煦一笑,“我今日剛回來,本想著明日進宮才能見到諸位,卻恰逢賞花大會,想著你們應該都會來,便來瞧一瞧。”
四周響起了一陣陣驚歎聲,放眼望去,不少姑娘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你離開了這麼久,總算是回來了,可還要走?”康王笑問道。
文硯之搖頭,“暫時不會走了。”
“回來就好。”帝雲寒神色溫淡道。
文硯之卻在注意到帝雲寒坐在輪椅上後,臉色變了變,想詢問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如今這種場合直接問也不合適,隻是笑道“離開了一段時日,變化還真是不小,連寒王都娶親了,隻是不知寒王妃是誰家的千金?我瞧著竟覺得很眼生。”
“雲侯府的六姑娘。”襄王介紹道。
“哦?”文硯之有些詫異,淡笑道“許久不曾回來,對皇城的千金都印象不清了,竟是不知道還有這樣一位名門閨秀。”
雲未央側身行禮,眉眼間染著禮貌的笑,這位溫公子果然如傳言中一般謙和有禮。
“對了,你向來擅長音律,龐小姐又一心想要個點評,不如你來說說。”襄王道。
龐詩婷方才隻是一時氣惱,見不慣雲未央這麼得意才當場發難,沒想到不學無術的雲未央竟真的發現了其中的問題,若是文硯之沒來,她或許還能狡辯,但文硯之來了,她想狡辯都沒了機會。
“方才寒王妃分析的很對,的確出現了失誤。”
文硯之說了這話後便沒有再多說其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龐詩婷是特意來找麻煩的,尤其是對他們懂音律的人而言,一首出現了失誤的曲子竟然還要來點評,本就不應當。
龐詩婷臉色僵硬,明明文硯之是出了名的溫和,可在這一刻她竟覺得仿佛從他的身上見到了師父的影子,師父在琴藝上對她的要求極高,若是她敢在彈奏失誤的時候去問師父,那就等著挨訓吧。
雲未央便瞧著龐詩婷灰溜溜地離開,而文硯之的出現也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變得緩和起來,楚王和襄王對他都十分熱絡,也讓她忍不住多想,文硯之本就才華斐然,又是當朝首輔的兒子,早在當初就有流言傳出來,說文硯之是首輔的接班人。
楚王和襄王都盼著能夠繼承大統,一旦將文硯之籠絡為自己人,首輔看在這一點上怕是也會立場有略微變動,他們成功的可能便會大大增加,就連康王都對文硯之非常熱情,反倒是帝雲寒除了剛開始說了幾句之外便沒有多說其他,好似並不關心一般,讓她心頭一歎,莫不是寒王根本沒有這方麵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