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
袁戰重新打量他一眼,問“您怎麼稱呼?”
男子道“劉淵。”
“劉淵?”
袁戰在心裡思索了一下,想起一個人來,頓時之間,一些事情也就因為這個名字都想通了,於是微微一笑,道“那麼……您就是匈奴單於的後人了。”
劉淵愣了一愣,有點兒意外,但他為人倒也爽快,隨即點頭承認“正是。袁兄弟是怎麼知道的?”
袁戰道“道聽途說而已。”
“道聽途說?”
劉淵嘿嘿笑了一聲,道“劉某祖上雖是匈奴單於,但早在家尊起就已改姓漢姓,某從小更是以劉姓自居,彆說普通人,即便是一些知交好友,也未必知道某的來曆。你僅憑一句道聽途說,就想把這事兒給遮掩過去,袁兄弟,你覺得可能嗎?”
袁戰聳聳肩,說道“那沒有辦法,彆人知與不知跟我沒關係,反正我是知道的。你想怎樣吧?”
劉淵盯著袁戰沒有說話,神色漸漸陰沉起來。
這時,和尚睜開眼睛瞧了袁戰一眼,不知為何,又閉上了。
袁戰臉上神色很平靜,毫無懼意,你看我也看,又盯著劉淵給懟了回去。
半晌後,劉淵才道“你是漢人,隱身校尉府內有何圖謀?”
袁戰道“你是匈奴後人,在朝為官也好,戍守邊疆也罷,均可,卻為何躲到這白馬寺裡,是何圖謀啊?”
劉淵一聽,眼神變得更加犀利,沉聲道“你是劍客,又有這般強大的修為,不在山中隱居修行,探索永生之道,卻整日混跡於官場之間,莫非……塵心未斷,還想覬覦這世間的權柄?”
袁戰嘿了一聲,朝和尚看了一眼,道“大師是方外高人,按說是不應趟世間這渾水的,可為了您能稱尊,為了您日後的劉家基業,不也涉足紅塵,與人爭索了嗎?”
和尚便睜開了眼睛,看著袁戰哈哈一笑,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劉淵強辯道“誰說我要稱尊,你莫要血口噴人?”
袁戰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劉淵頓時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袁戰率先打破僵局,道“您剛才所說互不侵犯,我讚同,日後也會履行這一承諾。但也請你記住方才說過的話,楊豔小姐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否則,我會視為你違背諾言。屆時,可不會這麼好說話了。告辭!”
說完,起身走了。
劉淵沒有挽留。
和尚隻是看著,沒動。
等袁戰已經下山很久了,劉淵這才問道“伯父,此人可信嗎?”
和尚道“就先按他說的。”
劉淵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袁戰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在屋裡靜坐了一會兒,嬋玉就過來敲門喚他起床了,於是伸了個懶腰,開門出去。
“先生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都不知道。”嬋玉道。
這時楊豔從灶房裡麵出來,站在門前看他。
袁戰故作困乏的樣子,回道“剛回來沒一會兒,就被你給吵醒了。有點兒餓了,早飯吃什麼呀?”
楊豔搶著回道“蔥花油餅。還合你的胃口嗎?”
袁戰道“是嬋玉烙的吧,肯定好吃。”
嬋玉抿嘴失笑。
楊豔道“不是嬋玉,是本姑娘烙的,剛學會,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袁戰看她一眼,撇了撇嘴,問“還有彆的嗎?”
楊豔怒道“你什麼意思,我烙的不好吃嗎,不吃拉倒。嬋玉,我們倆個吃,不管他。”
袁戰忙道“不是不是,我怕不夠吃的……”
楊豔瞪了他一眼,轉身又回了灶房,很快,灶房裡就飄來一股蔥花油餅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