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雄铩羽而歸,袁戰這裡清靜了幾天。
期間,在他和楊豔的勸說下,華寧回了一趟皇宮,親自找傻侄子退掉了和李雄的婚事。
然而沒過兩天,她又抽準機會跑了回來,賴在這裡就是不走。
袁戰無奈,隻好由她自便了。
但是校尉府卻變得異常熱鬨起來,以往那些鮮有露麵的達官貴人,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忽然就往校尉府裡跑的多了,理由也是五花八門,借口校尉府維護京城治安,功勞大大的,他們代表民意前來犒勞眾官、眾差。
袁戰當然也在其列,經常莫名其妙就被人擁著進了館子,一頓花天酒地之後,臨走還得被塞給一些貴重的禮物。
搞的其他仵作和差役格外眼紅。
同樣是喝酒,自己坐在那裡怎麼就沒有人敬酒呢;同樣是宴罷,自己走的時候怎麼就沒有人給塞禮品呢。
這待遇,簡直也太明顯了吧。
這一天,校尉李其召見袁戰。
往那裡一站,李其便從桌案後麵走了出來,招呼袁戰到後堂就坐。
有衙役送來兩碗茶,看著大人猶豫著該不該給仵作上。
李其便讓他放下托盤出去了,等看不到人了,這才親手端起茶碗往袁戰這邊敬過來。
袁戰趕緊接住,受寵若驚的說“大人,我自己來就是了。”
李其道“無妨,無妨的,本官樂得有些機會與下屬多親近親近。”
袁戰咧嘴一笑,心照不宣。
“那個……袁仵作啊,最近乾的可舒心否?”
喝了口茶,李其放下茶碗,開始交心。
袁戰恭敬的回答“蒙大人照拂,還好。”
李其道“那就行,那就行。這個……今日請你過來,有件事情想與你商量。”
連請字都出來了,這待遇真不是一般的特殊。
袁戰忙道“大人請吩咐就是了。”
李其嗬嗬一笑,道“這些日子,本官可一直在關注你,也看到你在仵作一行裡頗有建樹,所以,本官想再破格提拔你一次。府裡文書趙師爺年齡大了,快要乾不動了,我想讓你來頂替他。你覺得如何呀?”
袁戰心裡彆提有多不爽了,他最不想要的事情就是被人關注,校尉卻說一直在關注他,這不往人傷口裡撒鹽嘛;還有提拔他做文書,這怎麼能行呢,他可不想改行,簡直就是奪人飯碗,比殺他頭還嚴重。
連忙站起身,躬身施了一禮,道“大人,小人隻會驗屍,大字認不了一籮筐,做文書那不是讓我出醜嗎,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還是算了吧。您……歇著,小人告退。”
說完就想要跑。
李其連忙叫住“彆走啊你,我還沒說完呢。”
說著竟追了上來。
袁戰假裝聽不見,邁開小碎步,一轉眼跑出後堂,正好看到送茶的衙役在那兒候著,就道“大人叫你呢,快去!”
衙役不敢怠慢,連忙往後堂跑去,正好看見李其快步走來。
李其看到衙役進來,怕丟麵子又站住了,然後臉一拉,訓道“你去哪兒了,怎麼喊你聽不到嗎?”
衙役委屈的回答“小人就在前麵候著的,沒有……”
瞅了一眼他的臉色,沒敢再往下說,隻能自認倒黴了。
李其哼了一聲,嘟囔道“這個混蛋,竟敢……駁本官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