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本也想淒淒慘慘地煽情一把,說一些安慰矯情的話。
但穀念安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她這小身板屬實有些扛不住份量。
“哥,有點沉……”
夏至被壓得聲音也出現了顫音。
穀念安抱著夏至的雙臂緊了緊,腳上跟著吃力,收回了一部分身體重壓的力道。
動作再配合,嘴還是硬的!
“沉也受著……四叔執法,下手太黑……這背是不能要了……”
主動請纓,請求執法。三排的藤條架子,耐著性子一個個握在手裡,試著手感力道挑了韌性最好的一根。
拿在手裡一點都不吝嗇力道,實打實地一下下狠狠抽過去。饒是他運了真氣護著,也還是抗出了內傷。
穀念安抽了幾口冷氣,感覺此刻背後像是圍棋的棋盤,縱橫交錯地疼。
密密麻麻地痛點,已經分不出哪裡是哪裡。
閉著眼,連眼皮都沒力氣撐開。
夏至往穀念安背上瞄了一眼。
雖然堂內無燈。
但受過夜視訓練的她,還是能看得清後背的衣衫像是被暴怒的貓爪子撓過,撕出了條條的碎片,和傷痕滲出的血珠黏在一起,緊緊貼著後背。
觸目驚心的慘烈。
夏至太陽穴的神經跟著跳了一下。
“這裡連個墊子都沒有,坐都沒法坐,我帶你進離木的空間吧。”
說話間,夏至開啟了離木的隨身空間,扶著穀念安進去。
小離木這一陣子吃的好,睡得好,養的好,隨身的小空間已經養出了些許像樣的規模。
四四方方八九十平的大小。
雖說沒有家具,但用品一應俱全。
一角搭著室內帳篷。
放了厚厚的氣墊,點上蠟燭,野外露營的氛圍感直接拉滿。
夏至扶著穀念安在帳篷的氣墊趴下,點燃了蠟燭,從裝著藥的小櫃裡找出了傷藥。
“哥……脫衣服……”
夏至拿著藥,爬進了帳篷,盤腿坐在穀念安身邊。
有點慶幸當時買了雙人的,不然現在還真安放不在他們兩個人。
穀念安拽過帳篷內靠墊,抱住,又是嘶嘶抽了幾口冷氣“撕了吧,沒力氣脫了……”
“怎麼撕?”
夏至把藥放下,抬手懸置在穀念安背上,比劃著動作,有些為難。
“暴力撕開……”
穀念安撐開了眼皮,偏過臉看了夏至一眼,提醒“演唱會,男歌手撕衣服的手法。你之前看那個誰的演唱會視頻,重複播放二十三遍,對著屏幕流口水的那個八塊腹肌……”
都幾年前的事了,還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