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趕緊從一旁儲物的小箱子裡,拿出了巧克力豆,塞進了小離木的嘴裡。
小離木含著淚砸吧砸吧嘴。
夏至趕緊用手指又勾了勾小離木的小腦袋,又耐著性子喂了幾顆巧克力豆,小離木才緩過來。
瞪了不遠處的穀念安一眼,倔強地轉過頭,閉上眼繼續修養元靈去了。
“你把它怎麼了?委屈成這樣!”
夏至用瓶裝的純淨水刷完牙,洗完臉,挪了挪折疊椅坐在簡易桌邊。
穀念安把盛滿熱湯的碗,挪了過來,斜著眼瞟了瞟夏至手上的小離木。
“小木頭對你還挺忠誠。扒著你的手指不肯下來。就上了點手段。”
“什麼手段?”
夏至拿過裝著熱茶的茶壺,倒了杯熱茶,吹了吹茶杯上頭浮動的熱氣,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倒不是不關心小離木,是知道那幾樣非常手段確實不怎麼上得了台麵。早些年是用在落了陷阱又不乖乖就範的異獸身上的。
小離木這次果真委屈!
夏至想著,放下了茶杯,又用指尖撓了撓小離木的腦袋。
小離木頭頂細長的迷你樹葉微微顫了顫,眼睛撐開一條縫,餘光瞥見穀念安,就又扭過頭。
夏至護著“哥,你以後彆鬨它了,小身板還虛著呢!要開空間,你喊醒我給你開不就好了!”
穀念安把勺子遞給夏至,對小離木的嬌弱,嗤之以鼻。
“它一公木頭哪有那麼嬌貴,就該好好曆練曆練。以後遇到的事情還多著呢,就這點手段都扛不住,怎麼做你的護法戒指,怎麼保護你?!”
小離木一早上無端受到暴力曆練,此刻還受到言語打擊,幼小的獸心有點扛不住。
仰頭看了看夏至,那醞釀了許久,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究是落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哭什麼哭?!”
穀念安見了小離木的病嬌樣子,裝模作樣地斥了一聲。
小離木抿了抿嘴,吸著鼻子,硬是把淚憋了回去。
夏至看著不忍心,又用指尖撓了撓小離木的腦袋。
穀念安用餘光瞥了小離木一眼,小離木此刻的樣子屬實有些悲淒淒,撼動了他的惻隱之心。
就沒有疊加言語的暴擊。把團成一團,睡在椅子上的小圓毛抱到了腿上。
一手拿著小碗,一手輕柔地擼著小圓毛絲滑的皮毛,一顆一顆喂著小碗裡特質的小肉乾。
夏至有點看不過去這樣的雙標“哥,我看你對小圓毛就挺溫柔的,為什麼對小離木就有點……嚴苛。”
穀念安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張紙巾,給小圓毛擦了擦,沾在嘴邊皮毛上的肉乾碎末。又斜斜地瞟了小離木一眼。
“小圓毛是母異獸,和它一根公木頭當然不一樣。女孩要富養,獸也是按著這個標準!整天哭唧唧的,怎麼成長參天大樹,怎麼保護你!”
夏至覺得今天的穀念安特彆絮叨。
“哥,你以後結婚了一定得生女孩!我感覺做你兒子還挺慘的。天天被你揮著藤鞭子教心法口訣,還摳著零花錢,散養。它一個小異獸,悠悠閒閒渡過獸生就得了。我哪能指望它保護我。”
穀念安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有些許意味深長,放下手上的小碗,擦了擦手,催了一聲。
“快點吃!吃完,我看著你練習製控你體內,姑姑和奶奶留給你的真力的心法。”
啊?練習製控體內真力的心法?
夏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哥,你不是一直不讓我練習這個心法嗎?說我天資不夠,體質不符。讓我好好藏著真力,在危機時刻能護著我自己保命就行。”
穀念安把小圓毛從腿上抱下來,放在了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
一邊拂去小圓毛落在他衣服上的獸毛,一邊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