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你告訴我,何為忠義!”
何為忠,蕭凡並沒有什麼領悟。
他自小蒙難,被世人傷斷腸,自此封心鎖愛,山水之間尋大道。
何為忠,忠什麼?
沒什麼值得忠的。
眼前老者既然是名將,聽他如此意思,必是被忠義二字所傷。
必是君臣之間的矛盾。
至於義字,蕭凡卻頗多感悟。
無論是唐三給他的傷害,還是前麵二十二層所聽所聞,所獲得的傳承之中的記憶。
他都對這個義字諱莫如深。
蕭凡想了一下,將自己所有的領悟,化成了兩句話。
“忠有愚忠,不是伶俐人做的來的。”
“義有假義,不無奸惡人藏於其內。”
“哦?”
白杞突然來了興趣。
“說的不錯,我還要再問你幾個問題。”
“氣壯山河,懷仁自縛,可為忠?”
“可稱英雄。”蕭凡答非所問。
“禦外殺敵,含冤被殺,可為忠?”
“可稱英雄。”
“威震天下,構陷自決,可為忠?”
“可稱英雄。”
“臨危受命,鳥儘弓藏,可為忠?”
“可稱英雄!”
白杞連續四次發問,蕭凡全部避而不答。
但他已明白蕭凡想要說的道理。
“主臣相疑,負屈不鳴,可為義?”
“輕生重義,身陷囹圄,可為義?”
“君子不齒,蠅糞點玉,可為義?”
蕭凡歎了口氣,抱拳道:
“前輩久在這神將府中,應該對其他人故事也深為了解,晚輩也曾被義之一字所傷,這些問題,我隻有一句話。”
“寧學桃園三結義,不學瓦崗一炷香!”
鐺——
白杞的拐杖在青色的地磚上敲了敲。
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