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也就傳到了他這個嫡長孫的頭上。
謝明禮不再像祖父父親那樣從軍,而是從小習文考科舉,當年更是高中探花,再加上侯府祖輩的福澤,一路平步青雲,如今已經是四品大官,任職戶部侍郎。
“那張嬤嬤的主子是誰?平南侯夫人?”葉青芷問。
“對的,她是故去的平南侯夫人的陪嫁嬤嬤,也是奶嬤嬤。”
“平南侯夫人已經去世了?你可知道她的閨名叫什麼?”葉青芷又問。
“那位平南侯夫人,閨名叫林清婉,出身安樂侯府,是府裡的嫡長女。
她是去年得病亡故的,聽說啊,平南侯夫人死的時候,平南侯府前院正在辦喜宴呢,是給現在的當家主母嵐夫人辦平妻之禮。
還聽說當時穿著喜服的平南侯聽到死訊,當場就吐了一口血,悲痛欲絕,這喜宴立刻變喪事,賓客們都傻眼了。”
葉青芷也有些傻眼。
這劇情怎麼有點熟悉啊。
和她做的噩夢有點像啊。
因為這件事很有噱頭,如意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道,
“姨娘,平南侯夫人故去後,平南侯為她請封一品誥命,太後也下了懿旨誇讚平南侯夫人是世家主母典範,還有大儒為她寫祭文。
現在世人都說平南侯對先夫人情根深種呢,可惜先夫人身子虛弱,早早故去,都為她可惜呢……”
“可彆侮辱情根深種這個詞了。”葉青芷嗤笑一聲,諷刺道,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平南侯夫人真是倒了血黴了,攤上了這麼個垃圾男人。”
說完,葉青芷揉了揉自己氣的發疼的胸口,徹底迷糊了。
看見陳元愷生氣,她完全理解。
可是這位平南侯夫人都死了啊,出身高貴,和原主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麼就讓她情緒這麼激動了。
還有那位張嬤嬤,她是林清婉的奶嬤嬤還有陪嫁嬤嬤,自己看見她卻宛如看見了親人一樣親切。
太奇怪了!
“哎呦,姨娘,慎言,慎言,那位怎麼也是平南侯,不是咱們能冒犯的。”
如意趕緊捂住她家姨娘的嘴巴,不由擔心她哪一天就因為這般口無遮掩招了恨,被人害死。
葉青芷拍開如意的手,緩緩吐出一口氣,舒緩憋悶的心情。
她站起身,來到窗口,看向庭院中鬱鬱蔥蔥的景色,眼中除了些許的迷茫,一貫的遊戲人生的漠視,還有一抹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銳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平南侯夫人,林清婉,你又是什麼人呢?
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姨娘,你還要繼續聽張嬤嬤的事嗎?”如意問她。
“嗯,你繼續說。”葉青芷點頭。
“平南侯夫人去世後,張嬤嬤就負責打理她的故居,還有留下來的嫁妝。
這一次,夫人讓張嬤嬤來給姨娘教規矩,估計也是想給張嬤嬤做臉麵。
聽說夫人和那位平南侯夫人關係很好,平日裡,夫人也很照顧平南侯夫人留下的奴仆們。
可到底是東苑那邊的事,咱們夫人也不好多插手。”
“聽你這意思,那些平南侯夫人的舊仆過得並不好?”葉青芷擰眉問。
“當然不好了,主子不在了,沒人給撐腰了啊,還不是任由人磋磨。
新的侯夫人又是那位被抬為平妻的嵐夫人。
她給平南侯夫人的舊仆安排的都是臟活累活,還不少給發配到莊子上的,日子過得很不好。
也就是張嬤嬤是那位平南侯夫人的奶嬤嬤,地位終究不一樣,平南侯也經常找張嬤嬤說話,那位嵐夫人才不敢明麵上難為她,可背地裡的小手段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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