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辰回到賓館,吹著空調涼氣,身上依舊是不停的刷刷刷往外冒著汗。
在床上坐了好一會,才感覺舒服些。
以前方羽辰看一些養生的科普,說什麼大汗後最好不要馬上進入空調房。
這說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真正對於在酷暑下勞作的人出暴汗的人來說,哪裡還管的了什麼養生不養生的。
馬上就要喘不開氣了,這空調就是續命的玩意。
從書包裡掏出來那本專門為了學校其他班級同學寫的同學錄,方羽辰開始一頁一頁翻找王惠的同學錄。
其實,對於方羽辰自己來說,他對於王惠有種特殊的虧欠。
畢竟,上輩子她的確幫自己太多,無論怎麼說都算是自己虧欠人家太多。
所以,他從來沒想過跟王惠做太絕情的事情。
唯一想的是,這輩子不要承了人家太多的情,趁早該斷就斷。
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將人家同學錄撕掉。
畢竟,這跟前世的那些直接拉黑沒什麼區彆了。
可是,今天李令月突然問的問題,還是讓他覺得,還是跟王惠直接斷乾淨的比較好。
至於上一輩子的虧欠,他隻能說對不起了。
一頁頁的翻看,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王惠給他寫的同學錄。
上麵詳儘的介紹了不少她自己的介紹。
姓名,年齡,身高,生日,甚至是星座愛好。
下麵的寄語隻是一句話。
“我是那心裡高興,被踩進泥土裡,依舊倔強的開著的很小很小的花。”
方羽辰從來沒有什麼文藝細胞,雖然有時候讀一些句子,會感覺賊帶感。
可是你真要是讓他去分析,他好像也分析不出來個子醜寅卯來。
他伸手想要將這一頁撕下。
在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紙張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他瞳孔一震。
緊接著,小心的打量著那些筆記。
心卻跟著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這字跡……
他見過。
但這絕不是自己從王惠這裡看到的。
一瞬間大腦轟鳴。
他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東西。
因為這字跡他在上輩子李令月的遺物中看到過。
那是幾封很漂亮的紙張。
方羽辰上輩子大大咧咧,也沒有跟王惠在一個班過,上輩子她給自己寫的同學錄……
他那時候正是最快活的時候,整天打球,聚會,喝酒什麼的,根本沒去看過同學錄。
所以,他壓根沒注意過王惠的字體。
即便是後來一起做公司什麼的,他見到的王惠的字體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現在看到這樣的字體,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有一次聚會的時候,就有王惠的舔狗說過,王惠是才女,不僅寫的文章很好,就連左右手都會寫字。
甚至她兩個手寫的字都很漂亮,卻不是一個風格。
隻不過,她習慣了用右手寫字。
其實左手寫的字更漂亮。
當時,方羽辰隻覺得這是舔狗對於王惠的那種讚美,倒也沒放在心上。
其實,他上一輩子倒是真沒怎麼太在意過王惠的一些事情。
可是,此時看到王惠給他寫的同學錄,瞬間上輩子李令月離開之後的一些他想不通的事情就豁然開朗了!
隻不過,一時間他完全接受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