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繼續說道“該怎麼應對,想必哥哥心裡已經有了主意。至於父親和母親的事情,哥哥一定不要著急去查證核實,這樣做很可能會打草驚蛇。目前最關鍵的還是北境那邊的情況,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哥哥一定要記住不能操之過急,以免給自己帶來危險。哥哥不妨……”說到這裡,她伸出手指蘸了一點茶水,然後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拖”字。
岑學義滿臉憂慮地說“我之前還以為他是真心實意的……如今我這一離開京城,皇宮裡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啊……”
春禾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堅定的笑容,她的語氣充滿了信任和安慰“隻要哥哥能在北境穩定局勢,我在宮中自然會安然無恙。哥哥,請務必相信我,我有足夠的能力應對一切。除非收到我親筆所寫的信件召喚你回京,否則不管遇到何種情況,你都絕不能輕易返回京城。切記切記!”
岑學義深知此事至關重要,他神情嚴肅,用力地點了點頭,表明自己已經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春禾從懷中取出一幅剛剛繪製完成的護身符,遞給岑學義,並囑咐道“此乃我特意請護國寺的大師加持開光之物,哥哥需隨身攜帶,切不可隨意取下。”
這枚護身符凝聚著春禾的一絲神力,猶如一道守護的屏障,可以確保岑學義的安全無虞。
岑學義鄭重地接過護身符,將其緊貼身體放置妥當。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盼芝的聲音“娘娘,前方宣室殿有人傳話,命陳將軍前去一趟。”
“知道了。”春禾示意岑學義將紙張收好,便將岑學義送出翊坤宮。
這邊秦煜祺正聽著劉鶴的回稟“盼芙因勸誡娘娘不要滅香,被容妃娘娘以犯上為由罰了掌嘴二十,容妃娘娘囑咐她好好養傷,這幾日由盼芝在跟前伺候。”
怪不得先前在容妃那裡沒有看到盼芙,以為出了什麼差錯。原來隻是被斥責掌嘴。看來是整日臥床,加上那個藥的作用,才會這麼暴躁。
秦煜祺又問“柔兒的事情查清楚了嗎?容妃怎麼會突然注意到柔兒?”
劉鶴弓著身子,小心作答“尚未打聽到是何緣故。”
秦煜祺轉了轉左手的扳指,吩咐道“再查。”
劉鶴垂下身子,答“嗻。”
轉眼間已過數日。春禾的身體逐漸“康複”,她決定前往坤寧宮向皇後請安。這一天,春禾一改往日的敷衍態度,任由剛剛痊愈的盼芙為自己精心打扮。
盼芙手藝精湛,將春禾裝扮得如花似玉、嬌豔動人。隻見春禾身著一襲淺桔黃色的排繡白地海棠花紋錦,上麵繡滿了精美的海棠花圖案,與她嬌柔的氣質相得益彰;外披一件嫩牙綠色的鶴街靈芝圖褙子,更顯清新雅致。下身則穿著一條淺色竹織針四經絞羅綜裙,輕盈飄逸,仿佛仙子下凡。腰間係著一根粉紅色的絲攢花結長穗網絛,懸掛著一隻小巧玲瓏的繡著百蝶穿花錦緞香囊,隨著她的行動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幽香。腳下踩著一雙精致的繡玉蘭花寶相花紋雲頭鞋,步步生蓮。
春禾將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綰成了彆致的反綰髻,發髻兩側各插著一支華麗的掐絲金海棠珠花步搖,步搖上的珠子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搖曳生姿。耳垂上佩戴著一對填絲綠鬆石耳墜,更襯得她肌膚如雪,美麗動人。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戴著一對燒藍方柱石護甲,為整體造型增添了幾分貴氣。
春禾對著鏡子仔細端詳,對自己的裝扮甚是滿意,輕聲道"不錯,賞。"
隨後,她囑咐盼芝端著一個錦盒,便在盼芙的攙扶下走出門去,坐上了那輛華麗的六人抬轎輦,向著坤寧宮緩緩而行。
這個轎輦可是那狗皇帝為原主招仇恨使出的絕妙把戲啊!按照宮廷的規矩,皇貴妃乘坐八人抬的轎輦,貴妃則能坐六人抬的,至於四妃,則隻能用四人抬的。
如今,岑代容雖貴為四妃之首,但終究還是四妃之一,理應遵循規定,不得乘坐六人抬的轎輦。然而,那狗皇帝卻為了顯示他對原主的寵溺,竟然破例賜予這樣的“殊榮”。
當春禾緩緩步入坤寧宮時,宮殿內早已人頭攢動,擠滿了來自各個宮苑的嬪妃們。她們見到春禾的身影,立刻停下了正在進行的交談,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經過這幾日的悉心調養,春禾那原本蒼白得如同紙張一般的麵容已經有了顯著的改善,透出了幾分淡淡的紅潤之色。再加上今天盼芙特彆用心地為她妝扮了一番,穿上了華美的服飾,整個人更是顯得嬌豔欲滴、光彩照人。
然而,在宮殿的一角,寧可柔靜靜地佇立著,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春禾。她緊握住手中的手帕,心中暗自較勁。
春禾則輕搭著盼芙的胳膊,眼神輕蔑,目不斜視地徑直朝著左側的第一把椅子走去,然後穩穩地坐下。
由於沒有看到春禾向自己行禮問安,皇後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她並未當場發作,隻是語氣略帶不滿地對春禾說道“妹妹這是病愈了嗎?為何不再多歇息幾日呢?”
春禾還未答話,下首一位身穿玫紅色宮裝的嬪妃出聲道“容妃娘娘尚未給皇後娘娘行禮,怎麼就坐下了?這般放肆,眼裡是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裡嗎?”
春禾用眼角餘光瞥向那個嬪妃,這個女人是德妃,也不過是皇後的一枚棋子罷了。春禾的目光轉向皇後,隻見皇後優雅地端起茶盞,仿佛對德妃剛才所言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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