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劉家之前隻拘留十五天的結果,這個結果顯然是讓秦以安更加高興。
這一家算得上是直接殺害原主的真凶,就應該有如此大快人心的結局。
“許同誌,行刑時我是不是能去觀看?是今天上午行刑吧。”秦以安看向許公安詢問道。
她想讓原主姐看看這些傷害她的壞人在人世間終究是為他們做的可惡事付出代價,繩之以法,而不是逃脫法律的製裁,安穩富貴的度過一生。
她記得1979年以後才不允許觀刑,現在才1976年,執行死刑時是可以允許民眾旁觀的。
“可以觀看,但是行刑的現場不是很好看,我怕你被嚇到。”許公安皺著眉頭擔憂道,行刑時太血腥了,他擔心這孩子看了後留下什麼不好的心理陰影,得不償失,一般去現場觀看的年輕人都很少,心態差的直接當場暈倒。
“我從出生到現在,整整二十年,被這一家就折磨了二十年,不親眼看到他們受刑,我不甘心。”秦以安堅定的搖頭“我也不害怕,公安同誌,我要去。”
許公安理解她的想法,也不再勸她,看了看時間點頭道“行,今天執行死刑的人馬上就要由武裝部的同誌拉著出來遊街示眾了,八點鐘開始,這邊遊完街就會拉去咱們縣東山那邊的刑場,九點五十行刑,我們派出所會過去維護秩序,你和我們一起去,還是自己去?”
得到準確的時間秦以安也就安心了,擺擺手告辭
“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去,謝謝許公安,下午我再來找你,我們就先走了。”
秦家國立即低頭扯開衣袖看手表上的時間“閨女,七點五十了,遊街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我要去東山觀刑,你們先回去招待所?”
這刑她是必須觀的。
“我們一起去。”夏秀蘭挽上閨女的胳膊,眼神堅定。
秦家國站在一條線上,用力點頭“對,我們一家人一起,必須得親眼瞧見這些人販子吃槍子。”
秦以安看著一左一右的父母,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好,我們一起。”
一家三口朝東山那邊走去。
八點鐘。
秦大貴、劉桂芳、趙小紅、劉老根、劉兵五人被武裝部的武警帶出來遊街示眾,每個人背後都立著一個木牌子,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每個人的罪行。
遊街的目的就是為了給社會民眾警示,讓他們看著這些犯罪分子的下場,以此讓其他人不要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這一次還事關鋼廠、紡織廠、機械廠幾大廠子的利益,因此三個廠子的領導一致決定放半天假讓全體職工都過來好好的看著。
所以這一次遊街,圍在周圍觀看的人前所未有的多,到處都是議論紛紛的群眾。
中間遊街的幾個人死氣沉沉,低著腦袋隨著隊伍慢慢往前走。
有些圍觀群眾議論到激動處還撿起石子往幾人身上砸去,扔石頭的機關一旦開啟,跟風的人就越來越多,中間的幾人躲不掉,也無法躲,比那案板上待宰的魚都還不如,完全沒有以前的囂張和張牙舞爪。
秦以安站在外麵看了這一幕後才和父母坐上公交車前往東山刑場。
刑場上來觀看的人比她想象中還多,放眼望去,外麵觀看區全是人頭,除了那些廠裡下達觀刑任務來的職工,還有更多民眾也來了,空地方不多。
秦以安當然是找了最前麵的位置站著。
站好位置,夏秀蘭把手上提著一袋瓜子打開遞到秦以安麵前。
“閨女,吃瓜子,不無聊。”
“好。”這個媽媽可以,陪她觀刑還給她帶瓜子,秦以安抓了一把慢慢嗑。
“給我也來一把。”秦家國瞧著閨女媳婦磕得歡,他也抓了一把在手上嗑著。
秦以安不隻是嗑瓜子,她順便和旁邊站著的嬸子們分享今天被執行死刑的人犯的累累罪行。
“這位閨女,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人還真是可惡,還有沒有,多給我們說說。”
“有,多得很,我慢慢給你們說。”她不僅要看行刑,還要宣揚他們的可惡,讓他們受人唾棄。
她說得開心,彆人聽得投入,很快就看到秦大貴幾人被押著走進刑場。
此時幾人形象都很糟糕,臉上帶血,相比之前看到的樣子,現在更加沒有生氣,眼神空洞的望著刑場,腳步虛浮無力的往前走去,趕得上喪屍了。
所有的犯人被推到刑場中間的大坑裡跪著,武警同誌端著槍站在後麵準備著行刑。
他們馬上就要死了,秦大貴和劉桂芬麻木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開始害怕起來,嘴唇止不住的顫抖,悔恨的淚水留下。
看到在觀看席上嗑瓜子笑麵如花的秦以安,他們悔自己當初心軟留了這個小畜生一命,恨自己不謹慎,沒有早點折磨死她,讓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
秦大貴恨意滔天的瞪著秦以安,灰敗的臉上鼻涕眼淚糊在一起,絕望的說道“桂芳,早知如此,我們當初就應該把她扔進尿桶裡溺死啊!”
壞人就是壞人,臨死都不悔改。
秦以安笑容越發燦爛的看向兩人,用手比了一個手槍姿勢,指向兩人的腦門,用嘴做著口型“biubiu~”
兩人雙眼爬滿恐懼,嚇得低下頭,仿佛秦以安真的射過來兩顆花生米。
因為時間到了。
武警同誌手上的槍上膛的聲音在他們耳邊無限放大。
“要行刑了。”
秦以安看到父親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到九點四十八分,還有兩分鐘就到許公安給她說的行刑時間。
此時,刑場上人山人海,卻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每一個人都捏緊手,緊張的看向刑場中心的大坑處,有手表的人對著手表看著前方。
滴答滴答——
手表上的指針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