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安說完這句話後眼睛就盯著看他們的反應。
“什麼?”夏秀蘭手邊放著的山楂水被碰到蕩出來,她整個人騰的站起來,聲音都震驚得變了音調。
秦家國端著水壺倒水的手一抖,倒在了桌子上。
兩人同一個表情,對於秦以安說的這句話很吃驚。
看樣子對此事一無所知。
“千真萬確。”秦以安對他們堅定的點頭。
夏秀蘭想到了什麼,怒氣從心裡冒出,她坐下拉著秦以安的手焦急道“閨女,你聽到了些什麼,給爸媽說說。”
“是不是秦思甜和那一家子有關係?”秦家國更是聯想到了,怒火中燒。
瞧他們樣子不作假,秦以安心裡反而不是很擔心他們會偏心的問題,過去拉著他們坐下。
“你們先坐好,我說的時候得挺住哈,彆吼出來了,大半夜的擾民。”
兩口子坐下,齊齊喝了一口水,眼睛看向秦以安等著她說。
“我們能穩住,你說。”
“不是什麼好事。”
秦以安自己也把杯子裡麵的水給乾了才坐下緩緩開口。
“那晚上我其實聽到秦大貴兩口子說你們抱回去的那個孩子是他們的女兒,當初劉桂芳在京市做幫工,不知怎麼的喜歡上咱爸,然後就嫉妒咱媽,於是步步算計,謀劃了偷我的事情。”
不管他們信不信,事情的真相該讓他們知道的,她必須得讓他們知道,“秦以安”是因為什麼才會被偷走的。
“後麵又在山上偷聽到什麼話,然後故意把自己的孩子放到咱媽下山的路上,看著媽你把孩子撿走才放心離開,怕你們發現就帶著我回了老家。”
“我我竟然替仇人養了孩子二十年!!”夏秀蘭氣得發抖,桌上的水杯抓起來扔地上,瞪著秦家國“都怪你招蜂引蝶,害了我可憐的孩子!”
可不是嘛,冤大頭都沒她冤,竇娥冤了還六月飛雪讓彆人知道被冤,她這冤可是死了都一點不知。
不過
“哎,媽,生氣彆扔杯子啊。”
秦以安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杯子,心疼壞了,還來不及說更多的話,轉頭就看到秦家國怒不可遏的舉起水壺要砸“可惡的秦大貴、劉桂芳。”
“呀,爸,水壺更貴,使不得。”
秦以安一個劈叉,膽戰心驚的接住裝著熱水的長嘴茶壺。
此時的爸媽像極了霸總文學裡麵情緒不穩定而隨時發癲的癲公霸總和他的顛婆霸妻,她就是那個操心的秦媽,放好東西還要安慰情緒。
秦以安指著兩人大吼一聲“不許動,坐好,都坐好。”
兩老被她突然一聲吼嚇得抖了一下,雖然都還是很生氣,但偷瞄了她一眼後聽話的坐下。
“啥毛病,發火咱也不能糟蹋東西啊,說好的穩住呢?”
“搪瓷杯和水壺還要工業券才能買到,貴著呢,摔地上準得把瓷磕碰掉,破洞了咋辦,我還得打包帶走以後用呢。”
“這些都是我摳摳搜搜攢下錢買回來的,不是秦大貴和劉桂芳兩口子買的東西,我過得多不容易啊我,你們還損壞我的東西。”
“你們沒吃過苦不知道生活的不易,算了,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以後誰要是發火摔東西,把錢兩倍給我,我來花,總比你們把東西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