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明月,肖璟辰一夜未眠,在安陸府內,練了一夜的劍,在旁的狐環滿臉困意,最終靠在柱子旁呼呼大睡。
他想,如要餘願嫁得良人,他便護仲府平安。如要所托非人,他便舉刀屠儘,救她出水火。
可第二日就接到了傳書,嫁的不是彆人,正是仲家的傻兒子,還是餘府蘭氏親自招的郎婿。
肖璟辰周身殺氣肆起,猩紅著雙眼,捏碎了書信。
恰巧樂正過來報,在溢昌碼頭發現了當年陳軍逃兵。
肖璟辰二話不說,拿起骨陽劍,上了快馬向溢昌奔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船停在碼頭上,已是深夜,新娘早已過門。
原本熱鬨的繁盛的溢昌,卻靜如死寂,家家戶戶閉門不出。
直到肖璟辰推開仲府大門,血腥味撲麵而來,院落中,到處都是噴濺的血跡,大部分還未乾。
他不知道,這些血跡裡,是否有餘願的。
“找!!尤其是新娘!!!”
一聲令下,狐環帶人搜了全院,可不見一人“將軍,囍房中,也有血跡,看血量,應該是兩個人的,並且有拖拽的血印。”
他順著後院的車轍血印,一路探查到了海崖邊。
想到這裡,肖璟辰緊緊的閉了閉眼,捏過額頭。
後微微睜開,一雙冷冽的眸中,似點了火,燃在了餘願身上。
剛才鶴遷子的一番話,他全聽見了,不敢想,在離開餘府的這些年裡,願兒到底經曆了什麼!
可現下他更擔心的是,餘願會不會一睜眼就認出他來,那到時該如何應對?
幾年的探查,得知「茶花」印的身後,是個組織,這個組織的成立目的就是挑起雍都的紛爭,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這身後人,總是會先他一步,把所查到的線索毀掉。
在沒有徹底把黑手揪出來前,肖璟辰萬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禍連餘家,尤其是他心尖上的餘願。
門外,空青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走來。
見狐環和樂正守在門外,便問“將軍在裡麵,你們倆個怎麼不進去?”
狐環也正因這事撓頭,他的心思活絡,也是跟在肖璟辰身邊最久的,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般狀況。
見他們倆都不說話,空青要推門,卻被狐環給攔住道“空青妹妹,要不要先敲敲門,否則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就不好了。”
空青也隨「辰」軍三年了,察覺到今日肖璟辰的不對勁“今晚將軍對這女子,確實過分關心了,定是此人身上有重要的情報,將軍才會如此上心”
鶴遷子不知何時飄來的,站在她的身後幽幽道“嗬,我就說,你不似女子。”
空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要回懟,就聽狐環壞笑道“還請鶴醫士指點一二。”
鶴遷子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一個男,一個女,什麼不近女色,無外乎是沒遇到想要的人,這安陸君在厲害,他也是男人,這男人對女人這樣,能是什麼意思?”說罷,鶴遷子嘴角上翹,奪過空青手中的藥碗,輕敲門。
“安陸君,藥熬好了。”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