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肖璟川幽幽道“這海太傅已是耄耋之年,當了一輩子的老師,早已桃李天下,按理說家境該不會太差,怎卻隻給外孫女買些假貨?”
肖璟辰似早就知道“海太傅很久前就已歸鄉養老,李南淑,不過是他的外孫女,他的女兒海瑤,本以為嫁給了清流文人,可卻是個賭徒,外加,家中肚大姬妾成群,早已虧空,遇人不淑”
肖璟川一下明白了“來這,是想指望外孫女嫁入豪門貴族世家,趁此撈上一筆?可,怎得這海家孫女,也是個長舌婦?有海太傅在家撐著,理應是個明事懂理的女子啊。”
“父親賭錢,妻妾成群,母親常年收拾後宅,即便是在文人世家,長此以往,也會耳濡目染,這便是沒有教好子女後果。”
肖璟川頻頻搖頭,嘖嘖惋惜。
更掃興的卻是開元帝,他揮了揮手,喊道“王言,告知海太傅,管教好自己的後輩,家族興起才有望。”
一語,李南淑,嚇的腿軟癱坐在地。
盛為望去她身後遲遲未語的四公主“四公主,今日是否也聽到了?此人在議論你教訓丫鬟的事?”
肖璟雅一聽盛為這般說,讓自己在眾臣麵前下不來台。
雖說自己是公主身,罰個下人,也無可厚非。
但多年來,她在人前裝做溫柔、和善,不想背後落得一個苛待下人話柄。更何況,今日那丫鬟不是她自己的,而是肖璟辰的。
她沒說話,隻是心虛的瞟過肖璟辰,皺眉道“那丫鬟出言不遜頂撞,李嬤嬤看不下去,就教了下規矩。”
“哦?什麼丫鬟敢這麼厲害?竟對四公主出言不遜,恐不是吃了豹子膽吧,事由何起呢?”
見盛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她的臉色一下就綠了。
更何況,男賓裡,還有肖璟辰。
她支吾不說,正在無法下台之時,盛良翰出麵稟道“聖上,我看天色已晚,公主和女眷們,恐是累了,該去休息了。”
開元帝看出自己女兒的異常,想必是真的做錯了什麼,被人抓到了把柄,才會這般支吾。
可這女兒是他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裡怕化了,一直都是由她任性的。
索性,衣袖一揮,扶額道“罷了罷了,都是一些小女兒家的事,散了吧,讓寡人清淨清淨。王言,回營!”
盛為還想繼續說,卻被盛良翰拽住了衣角,去了席上。
肖璟辰眼色裡漂過一絲不安,剛才每每提起丫鬟時,四公主都會看過自己,難不成,這丫鬟是
想到這裡,他眉峰上挑,擋了旁人送來的酒,出去尋了狐環。
盛為見狀,也起身跟了去。
須臾間,狐環已把空青與他說的,一字不落的,講給了肖璟辰。
身後盛為也聽到了一些,所言非虛,沒有什麼漏掉的地方。
左右現在餘願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安穩在了安陸府。那生肌玉膏,也該敷在了臉上。
他想要上前,說道一二,讓肖璟辰心寬。
就見肖璟辰一個飛身上了玄馬,對狐環吼道“有事不稟,回軍營時,自去領軍棍!還有,告知鶴遷子,今晚務必來安陸府一趟!”
狐環欲哭無淚,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