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口進來個丫鬟,什麼都沒說,隻往空青手裡遞了張紙條。
空青不解的打開了紙條,隻見上麵寫著「陰婚,也配得?」。那字熟悉的很,前幾日還給杜氏寫過方子。
空青大怒,單掌一拍,驚了馮氏。
“哼!你家兒子要死便死!還想拉上我!”
馮氏忙否認“不是,我兒隻是得了常見的傷風,過陣就會好的?”
空青寧信張紙條上的寫的內容,也不會相信馮氏的鬼話,冷哼“我明日就會進宮,稟告聖上,咱們倆家的婚就此作罷。”
說完,就見空青走到院裡,從武器架上,取了一把紅纓槍,“咚”的往地上一杵“送客!”
馮氏雖然不要臉,但確惜命的很。
空青捏著手中的紙條,問過丫鬟“這紙條哪來的?”
丫鬟答“剛才有個騎著快馬的侍衛給我的,看樣子像是「辰」軍。”
空青把一切告知杜氏,杜氏知道,此事已是死結,唯有退婚。這麼一想,也便不再糾結了。
當空青,趕到安陸府時,鶴遷子正和莊師坐在院中下棋。餘願則在旁邊,喝著熱茶,品著糕點,在旁胡亂指揮著。
眼看鶴遷子要贏之時,莊師卻捋著胡子道“恐怕,醫仙不能在下了。”
話音剛落,空青的腳步聲就傳來了。
餘願眼睛都亮了,站起身,高興的揮過手。
要知道,在空青告假的這段時間裡,餘願在這安陸府都要憋壞了。
雖然府中有狐環、樂正,還有莊師這個老神仙,但是說到底都是一群男人,根本聊到不一起。
空青抱拳,向鶴遷子行禮“空青,特來謝過鶴醫士。”
鶴遷子很少見空青這樣,莊師也不在落子了,而是同餘願一樣,品著茶,在旁看起了倆人的熱鬨。
鶴遷子笑道“紙條收到了?”
“嗯,那戚安懷是要死了嗎?”
“隻需幾副藥,便可康複。”
“那你為何那般說?”
近幾日,戚家滿都城的尋醫問藥,終於托人問到了鶴遷子頭上。
他本不想去,但事關空青,還是去了一趟,給戚安懷把脈後,才發現病情沒有那般重,隻不過一般醫士都不想治療這種病,怕自己也染上所以都推脫了。
鶴遷子一邊把脈,一邊裝出憂心忡忡的樣子,不斷的歎氣,搖頭,不發一言。
光這個舉動,就把戚錦嚇得夠嗆。
最後鶴遷子,留了副方子,讓他一日三次,每次都要喝上一大壺。
方子上隻寫了三樣東西「童子尿,豬尿泡,羊腎血。」
戚家一下犯了難,東西好找,但惡心,還要喝一大壺。
戚錦把鶴遷子,拉到了一旁,又送了很多金銀問道“醫仙,當真管用?”
鶴遷子做愁雲狀“就這些,都不能保證活命,隻能看老天造化了。”
說完,戚錦腿就一軟,跌在了地上。
旁邊的管家給他扶起來道“老爺彆著急,這吃藥歸吃藥,不如在給少爺娶親衝衝喜吧。”
於是戚家人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又是江湖術士,又是飲下汙穢之物,全都一股腦的給戚安懷用上了,險些折騰到半死。
後來,他看見馮氏上了馬車,往空府方向走去,想到了剛才說的衝喜。